锦绣阁寝殿内,苏汐月焦急的在榻边徘徊着。
榻上,白诗涵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前几日,叶璞玉为她诊治后,说她应是很快便会醒来,苏汐月这才遣人将她送了回来。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三天过去了,她却还是那般昏昏沉沉的睡着,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苏汐月日日遣人来问她的情况,见她迟迟不苏醒,心里自是担忧的紧。
安瑞祥仔细为她诊脉后,一脸凝重的向苏汐月禀报道。
“娘娘,白贵人的脉象弦、紧、涩,似有气血逆乱的迹象。”
“可能导致这种脉象的因素有许多,奴才须得仔细查找方可得知。”
苏汐月眉头一紧,美目质疑的盯着垂首站在一旁的言儿和复儿。
“白贵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叶太医说她脉象平稳,很快便会醒来。”
“这几日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她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言儿和复儿一脸无辜的跪倒在地上。
“娘娘,奴婢们属实不知啊!”
“太医院的太医每日都会来请脉,奴婢们都是按照太医的吩咐给贵人用药的。”
苏汐月没好气的舒口气。
“白贵人回来后叶太医可曾来为她诊过脉。”
言儿和复儿果断摇头。
“听来请脉的太医说,叶太医公务繁忙,这几日他日日都在忙着为皇上调理身子,自是没空到锦绣阁来。”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气血逆乱呢?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苏汐月缓缓踱步到寝殿门口,美目紧紧盯着对面的偏殿。
柳梦惜此刻正昂首阔步的向这边迈着步。
她玉手一紧,当即便侧目询问站在榻边的言儿和复儿。
“柳常在这几日可来看过白贵人?”
言儿蹙眉想了想。
“白贵人刚回来的那日,柳常在来过一次。”
“她只在榻边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苏汐月眸色一亮,疾行到言儿跟前,问道。
“她都做了什么?仔细说与本宫听。”
言儿瞄复儿一眼,一脸谨慎的喃喃道。
“当时奴婢二人在旁边看得真切,柳常在并没做什么事。”
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复儿忽的杏目瞪得浑圆。
“奴婢想起来了,柳常在用锦帕为白贵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她还说白贵人头发乱了,特意为她理了理。”
柳梦惜能有那么好心?
苏汐月冷嗤一声,吩咐了安瑞祥重点查验白诗涵的头部后,随即扶着辛果的手臂向门外走去。
不远处的回廊里,乔一截住了迎面而来得柳梦惜。
“柳常在,东方姑娘失踪那日,有人看到你同她在锦绣阁门外说话。”
“您可知她最后去了哪里?”
柳梦惜攥着锦帕的玉手一紧。
“那日她说要到锦绣阁来查线索,我同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后来我便到御花园去了,并不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
她语气十分坚定,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乔一寒潭般的眸子眯着她。
“柳常在敢保证您所言非虚吗?”
柳梦惜抬眸,鄙夷的斜着乔一。
“你怀疑我?”
乔一毫不畏惧的迎视着她。
“微臣从不轻易怀疑任何人,但凡怀疑了,那便是十之八九有了确凿的证据。”
“那日有人看到柳常在在东方姑娘进入锦绣阁后,也跟了回去。”
柳梦惜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攥着锦帕的玉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