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躺着的白诗涵,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团。
这后宫终究是不太平,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作祟。
“今日之事,你定要查清楚。”
“这后宫可容不得下那种居心叵测的小人。”
乔一垂首应声。
“微臣遵旨。”
夜景湛顾盼左右,没有看到苏墨尘的影子,悻悻问道。
“小国舅呢?朕不是让你带他进宫陪丽妃的吗?”
“在侍卫所,”乔一赶忙答道,“方才微臣听说惜芳阁有刺客,唯恐会伤到他,故而将他留在侍卫所里,交由东方姑娘照看了。”
傍晚时分,雪渐渐停了。
锦绣阁内,死一般的寂静。
柳梦惜独自一人在庭院中踏着厚厚的积雪,听着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孤单的踱着步。
小荷自午膳后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倒是乐得清静。
白诗涵中毒昏迷已有两日,苏汐月亦因为她送到梅花而动了胎气,这两日卧床不起。
虽说这结果并不像他预期的那般好,可也总算是让她出了口恶气。
那个白诗涵应该是有一段时日不能在这院子里闹腾了。
这一刻,仿佛整个锦绣阁都是她的。
可她要的可不止这一刻,她要整个后宫都是她的。
她坚信她之前能在柳家熬出头,今时今日便也能在后宫里熬出头。
眼瞧着年节便要到了,依照常理,苏汐月是要在年节前,给远在城郊寺院的皇后送一些糕点和日常用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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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时候该去见见苏汐月了。
锦绣阁门口,东方玉晴一身黑色劲装,腰间配着长剑,与碰巧走出门来的柳梦惜撞了个满怀。
“柳常在,卑职唐突冲撞了您,还望见谅。”
东方玉晴赶忙低眉致歉。
柳梦惜则是鄙夷的斜她一眼,挑着眉挑衅似的笑道。
“一个女子,整日里这般不伦不类的混在侍卫所里,真真是可笑。”
“这沧澜国难道就没男人了吗?偏要你一介小女子来做侍卫?”
东方玉晴不以为然的勾起唇角淡淡笑道。
“小女子又如何?”
“卑职就不觉得小女子比男儿差。”
“柳常在与其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费心,倒不如多想想你所做的事情败露后,该如何跟皇上交代吧。”
柳梦惜眉头一紧,愤愤道。
“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谈何败露?”
东方玉晴意味深长的冷哼一声。
“那个叫元宝的公公,您认识吗?”
柳梦惜攥着锦帕的玉手一紧,俏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镇定。
“一个贱奴而已,我如何识得?”
东方玉晴淡淡一笑。
“柳常在说不识得他,为何您还要与他私下里偷偷见面呢?”
“白贵人燕窝里的毒,和那束梅花里麝香粉末,都是他动的手脚吧?”
“不知他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柳梦惜万万没想到,她与元宝私下里约见的事,竟然会如此轻易的便被东方玉晴知晓。
她吞下一口唾沫,眼睁睁的看着东方玉晴从她身边经过。
“你要做什么?”
东方玉晴美目一紧,眸色诡谲到了极致。
“方才卑职用柳常在的口吻约了元宝来见,这会儿他应是已经到了吧。”
“他来锦绣阁一向不是喜欢走后门吗?”
说罢,她得意的挑着眉向锦绣阁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