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凤眠阁寝殿内,萧霓仙一袭粉红色亵衣,坐在梳妆台前,满意的盯着铜镜中她愈发红润的脸蛋浅笑。
凤榻上那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锦被,是内务府今日新送来的。
锦被上铺着的那层深红色的玫瑰花瓣,随风轻轻摇曳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渐渐地弥漫到了寝殿的各个角落。
奉喜如往常那般,站在香炉旁为她换着内务府特地为她配置的安神香。
萧霓仙起身走到她身后,玉手轻拍她的肩膀。
她娇躯一个激灵,差点将香炉推倒在地上。
“娘娘!”
将香炉放回原处后,她惊魂未定的回过身。
“您是有事要吩咐奴婢去做吗?”
萧霓仙凤目诡谲的眯着她。
“香燃好了?”
她错愕的点点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她。
萧霓仙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便退下吧,本宫要歇息了。”
奉喜赶忙低下身子,行了辞行礼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目送她关上殿门后,萧霓仙才端起案几上的茶水走到香炉旁,将香炉里的香给熄了。
旋即,她回转身,笑意浓浓的在凤榻上躺了下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抹黑色的身影如她预料的那般,跳窗而入。
他丹凤眼扫一眼榻上的锦被和玫瑰花瓣,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如往常那般,他脱掉靴子便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
大手抚着萧霓仙的小腹,薄唇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
透过眼睛睁开的狭小缝隙,萧霓仙看得真切,那张白皙的俊脸,就是祁远竹的。
她日思夜想着的那个男人,这难道是他的魂魄吗?
还是说他像她想的那样,根本就没有死。
男人的唇缓缓地缓过她的鼻尖,贴在她的粉唇上。
她猛地张开嘴,紧紧的咬住他,随即张开双眸,玉手按住他抚着她小腹的大手。
男人一惊,猛然间袭来的疼痛感,令他眉头瞬间拧成一团。
他那双丹凤眼瞪的浑圆,错愕的望着正浅浅笑着迎视着他的萧霓仙。
他的手依旧如从前那般温暖,怎么可能是魂魄呢?
“狗奴才!”
萧霓仙小拳头用力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
“为何要骗本宫?”
“你知不知道本宫被你害的有多苦?”
她粉唇蠕动着,凤目里泪水一点点汇集在眼角,滑落进她鬓角的青丝里。
祁远竹不语,只是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久久都不愿放开。
许久之后,他才咬着她滚烫的耳唇,低声呢喃。
“仙儿,我心悦你,一生一世,只要你。”
萧霓仙笑的别提多幸福了,俏脸轻轻摩挲着他的俊脸。
“狗奴才,本宫知道,本宫都知道。”
“我不是奴才!”祁远竹忽的大手扼住她的下巴,腥红的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依旧泪雾弥漫的凤目,“我要做你的男人,你真真正正、光明正大的男人!”
萧霓仙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你不……已经是了吗?”
祁远竹摇摇头,俊脸欺近一寸,高挺的鼻尖磋磨着她灵巧的鼻子。
“我不要这样答案。”
萧霓仙低眸,羞赧的勾起唇角,声如蚊蝇般喃喃道。
“你我都心知肚明,为何偏要说出来?”
“本宫……不愿说。”
祁远竹丹凤眼一眯。
“难道你非要等到我真正死去的时候,在我的坟前同我讲吗?”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