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法师道法高深,在坊间的名望极高,夜景湛是早有耳闻的。
早年间他为百姓祈雨消灾,从来没有失手过,所以他在百姓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语言自然也无人敢质疑。
夜景湛一向不信奉鬼神之说,可介于百姓们对玄一法师的拥戴,没有确凿的证据,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质疑于他。
“妹妹!”
夜景湛才刚离开去早朝,萧霓仙便带着扶着奉喜的手臂,迈步进了惜芳阁。
苏汐月仰躺在榻上,美目微微闭着,只当她是透明人一般。
萧霓仙得意的挑着眉,伫立在如意榻前,凤目俯视着她。
“晨起一睁眼,听闻妹妹宫里昨夜死了人,本宫便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还好,妹妹和腹中的孩子都安然无恙,本宫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苏汐月美目睁开一条缝,愤愤的斜着她。
“皇后娘娘此刻一定很失望吧?”
萧霓仙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自顾自的在榻边坐下,握住萧霓仙稍显冰冷的玉手。
“妹妹说的哪里话,失望倒是不至于。”
她说着,俯下身,粉唇贴在苏汐月白皙的耳唇边,咬牙切齿道。
“本宫与妹妹的游戏,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妹妹等着吧,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呢。”
“日后本宫与你,势不两立!”
说罢,她又直起身,换上平日里那副温婉的笑容。
“妹妹今日的请安礼就免了,你好生养着身子,咱们来日方长,本宫就不多做打搅了。”
望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苏汐月紧了紧双唇。
看来祁远竹的死,让她受到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她竟然在她的面前都懒再得装下去了。
傍晚,凤眠阁寝殿内。
萧霓仙端坐在凤榻旁,凤目阴郁的眯着战战兢兢跪在她面前的柳梦惜。
“你如此愚笨,本宫该说你什么好呢?”
她玉手磋磨着手中的玉质人形雕像,俏脸上溢满了狠厉之色。
“你说,本宫当初是不是不该留着你的性命啊?”
柳梦惜吞下一口唾沫,粉唇抽动着,喃喃道。
“娘娘,臣妾实在是没料到,那白贵人会突然出现。”
“请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一定不会再失手了。”
萧霓仙冷哼一声,猛的扬起手中的雕像,用力的抛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柳梦惜的额头上。
“啊!”
柳梦惜惨叫一声,差点没疼得昏厥过去。
奉喜将那蹭上血的雕像捡起,用帕子擦拭干净,双手奉到萧霓仙面前。
萧霓仙接过那雕像,仔细审视一番后,这才释然的舒了口气。
“还好这雕像无事,不然的话,你今日就没命了!”
柳梦惜不由得紧了紧双唇,屏住呼吸,跪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臣妾谢娘娘不杀之恩。”
萧霓仙勾起唇角,换上平日里她那副温婉的笑容。
“你下去吧,额头上的伤记得包扎一下。”
“带着伤去求丽妃原谅,应是会容易一些,至于要怎么取信于她,你自己想办法。”
柳梦惜艰难爬起身,逃也似的退出门去。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后,萧霓仙锦帕掩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娘娘,奴婢去请胡太医。”
这几日萧霓仙不吃不喝,身子日渐虚弱,奉喜忍不住为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担心。
萧霓仙如往常那般,挥挥手制止了她。
“不必叫太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