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的死,竟然会令他痛楚到这种近乎疯魔的地步。
“东方大人!”见他要离开,奉喜赶忙唤住了他,“是皇后指使的祁远竹,祁远竹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东方硕回转身,冷冷的睨着奉喜。
“你不想祁远竹死?”
奉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太多了,她只能先拖住他。
不然的话,明日一早,事情败露,不仅仅是祁远竹和她,就连萧霓仙都会没命的。
东方硕折回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置于奉喜身侧的案几上。
“那你便替我杀了皇后!”
“这里面装的是牵机药,相信你有办法的!”
奉喜勉强的勾勾唇角。
“好,我……答应你!”
夜色如浓稠的墨,沉甸甸的压在皇宫上空。
御书房外的夹道内,更夫报四更的梆子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突兀。
御书房内却灯火通明,仿若这黑暗世界里的一座璀璨孤岛。
夜景湛身着绛紫色龙袍,神色凝重的坐在案几前,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深邃的眸子不时的瞟一眼门口的方向。
按理说,东方府邸离皇宫不远,乔一早该折回来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黄福安蹑手蹑脚的进门,在夜景湛跟前低下身子。
“皇上,乔统领回来了。”
夜景湛腾的坐正了身子,蹙眉盯着快速闪进门的乔一。
令他惊奇的是,跟在乔一身后的,并非东方硕,而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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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他跟前齐齐顿住脚步,低下身子,夜景湛这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她生的一副娇柔之态,眉似新月,眸若繁星,琼鼻樱唇,肌肤胜雪,恍若春日之花颇有一番动人心魄的美态。
只是与苏汐月相比,还是稍稍的逊色了那么一点点。
“她是谁?”
女子感受到他的注视后,未语面先红,她微微颔首。
“臣女东方玉晴参见皇上!”
她撩起裙摆,玉手交叠在额前,毕恭毕敬的伏身叩头。
那轻声细语,似涓涓细流般沁人心脾,举手投足间满满的大家风范。
东方玉晴?就是之前凌绮罗生前给他提过很多次、要他务必纳入宫中的东方家嫡长女?
倒是有几分姿色。
“东方硕呢?”
夜景湛蹙眉将目光移到乔一身上,星目里满是责备之意。
乔一紧了紧双唇,寒潭般的眸子瞥一眼身侧的女子。
“微臣赶到东方府邸的时候,那里已然是一片狼藉了,东方大人不知去向。”
“微臣只在府院的假山后的石洞中,找到了东方姑娘。”
夜景湛星目再次移到东方玉晴身上,那袭藕粉色的妆花锦裙,裙摆上果然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你父亲呢?”
东方玉晴抬眸,泪光潋滟的俏脸煞是让人心痛。
“回皇上,父亲一早便出了门,那些黑衣人好似也在寻他。”
她讲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娇躯微微的颤抖着,看上去就好似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
乔一不由得心生怜悯,脱下肩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肩上。
“皇上,东方小姐受了惊吓,不如微臣先带她下去歇息一下。”
夜景湛挑着眉,望着小鸟依人般躲在乔一身后、不停抽咽着的东方玉晴,颇含深意的勾起唇角。
“去吧!”
强夺虐宠,疯批新帝蚀心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