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抓了她前来询问。
祁远竹在她的身上搜到了那封密信,所以她才会命祁远竹杀了玉檀。
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由头,连她自己都信了,凌绮罗做贼心虚,自然是不会不信。
“母后,您放心,那封信只有臣妾一个人看过。”
“祁远竹他只是奉命办事,母后千万不可为了那样一个不忠不义的贱奴,枉杀了一个忠奴啊!”
萧霓仙抚着凌绮罗的脊背,悠悠劝道。
都已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妪了,竟然还在谈儿女情长,可真真是可笑。
若是夜景湛知道他有这样一个母亲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背过气去呢。
“仙儿,”凌绮罗面带尴尬之色,“东方硕在哀家受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对哀家关怀备至,哀家与他情谊甚笃。”
“所以他才会在哀家痛失玉林之时,不顾一切的进宫来陪伴哀家的。”
“这事……哀家说起来都觉得羞愧,还望你……”
萧霓仙温婉的勾起唇角,善解人意这一套她演得轻车熟路。
“母后说的,臣妾都理解。”
“您放心,臣妾会替您保密的,就如同玉林的事情一样,臣妾会守口如瓶的。”
凌绮罗这才舒了口气,含泪的眸子斜向垂首站在身侧的方嬷嬷。
“你去将那个背叛主子的贱婢的尸身,丢进狼舍去!”
“她的家人若是再来哭闹,就将他们全都逐出上京去!”
见尘埃落定,萧霓仙这才松了口气。
“昨日皇上还是宿在了承恩殿吗?”
凌绮罗握着萧霓仙的玉手,满脸关切。
萧霓仙故作委屈的瘪瘪嘴,笑的十分凄凉。
“没事的,臣妾都已经习惯了。”
凌绮罗一副为她打抱不平的模样,瘦削的手掌在案几上用力一拍。
“皇帝可真是糊涂了,昨夜在哀家跟前说过的话,他都忘了吗!”
萧霓仙还想再说什么时,忽的听到门外通传太监的声音。
“皇上驾到!”
她赶忙起身,迎上前去的时候,还不忘小声叮嘱凌绮罗。
“母后等下可千万别责怪皇上。”
夜景湛进门,行过见礼后,便在正位凌绮罗的身旁坐了下来。
“听闻母后的贴身宫女被杀了,母后可莫要为这事伤神。”
“说到底不过是个宫女罢了,朕会再去亲自挑选几个机灵一点的过来伺候您的。”
凌绮罗勾勾唇角。
“皇帝有心了。”
“只是哀家这身边的人已经够用了,你无须再为此事费心。”
夜景湛星目斜向坐在下首位的萧霓仙。
“可查明死因了?凶手不是皇后身边之人吗?”
萧霓仙搪塞似的笑道。
“是那玉檀偷了的太后娘娘的东西要出宫去变卖,被臣妾宫里的太监给看见了,两人撕扯之下,玉檀的脑袋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上。”
“方才臣妾与母后已然问过了,说来说去不过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出人命也只是个意外。”
她说得很是自然,凌绮罗不停的在她身侧跟着附和,夜景湛自然也没有闲暇,去深究区区一个宫女的死因。
祁远竹杀害玉檀之事也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翻篇了。
“皇帝昨夜不是答应哀家要宿在凤眠阁的吗?怎的……”
凌绮罗意有所指的盯着夜景湛。
夜景湛的脑海里不由得再次浮现出他昨夜的疯魔状。
“昨夜的膳食有问题?皇后在里面加了什么?”
他星目眯着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萧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