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波光粼粼,煞是晃眼。
微风拂来,雨后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丝丝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味。
皓月国虽然没了,可这宫中的风景如故,美丽而宁静,处处透露着生机。
时移世易,仿佛这世上除了她,便没有人会再记起过去,记起皓月国了。
“姑娘,喝碗热汤吧。”
辛果将托盘里的热汤放在桌子上,一边盛汤,一边兴致勃勃的介绍着。
“这道毓秀养胎汤,是皇上特地命御膳房的厨子为您熬制的。”
“听说用的都是最最上乘的食材和药材呢。”
“现下为着西部的旱灾,宫中到处都在倡导节衣缩食,宫中除了咱们惜芳阁,恐怕再也无人能喝上这么好的汤了,皇上对您可真是颇费心思呢。”
苏汐月头也不回的勾起唇角冷笑。
“若是觉着好,你和辛桃拿去分着喝了便好。”
辛果不禁满脸尴尬,瘪瘪嘴,半天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太后娘娘,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去探视。”
两个守门侍卫的声音忽然响起,苏汐月和辛果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过去。
门外,凌绮罗拄着凤头拐杖,一袭绣着繁复花纹的绛蓝色锦袍,正盛气凌人的眯着寝殿内倚在床边的瘦弱身影。
“让开!你们是有几条命,竟然敢拦太后的路!”
方嬷嬷狐假虎威的冲上前去,拧着眉鄙夷的斜着那两个挡在凌绮罗跟前的侍卫,厉声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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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卫闻言,却依旧纹丝未动的站在那里。
“皇命难违,还望太后娘娘海涵!”
凌绮罗下巴微扬,凤目微微眯起,手中的凤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击。
“哀家今日偏要进去!”
她声音不高不低,却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让人不敢有丝毫违逆。
两个侍卫只得无奈的侧身,任由她冲进门去。
苏汐月自是看得出,凌绮罗这是来者不善,她面无表情的回转身,对着凌绮罗低眉躬身。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她知道,那个欺负苏墨尘的江来福,便是这凌绮罗的走卒。
凌绮罗一向容不得她,自是不会轻易将那天的事翻篇。
“你算什么臣女!”
“若非皇上一时鬼迷心窍,有心抬举你,你现下定是连那犬舍里的狗都不如!”
凌绮罗言语犀利,谈吐间满是讥讽和侮辱之意。
苏汐月轻咬朱唇,灭国这么久以来,她听过太多次这种嘲讽性的话语了,她好似已经慢慢的开始习以为常了。
“臣女现下困了,若是太后无其他事,臣女想要歇息了。”
凌绮罗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若不是有事,你以为哀家会想见到你这副狐媚相?”
说罢,她挥一挥手,示意门外捧着托盘的太监进门。
方嬷嬷扯掉那盖在托盘上白布的一刹那,一个造型奇特的白玉酒壶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鸩酒壶?
苏汐月一眼便认出了那摆放在托盘上的白玉酒壶。
强夺虐宠,疯批新帝蚀心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