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挡下了。
苏汐月感激的抬眸,望着乔一额头上缓缓冒出的汗珠,吞下一口唾沫。
萧霓仙站在那里,玉手不停的撕扯着手中的锦帕,这个乔一,真真是坏了她的好事。
若不是他挡着,苏汐月这会儿肚子中的皇嗣,恐怕早就被打没了!
“你给我让开!”
凌绮罗忽的丢掉凤头拐杖,用力的将乔一推搡开来!
“娘娘,皇上来了!”
奉喜眼尖,在夜景湛转入观景台回廊的第一时间过来向萧霓仙禀报。
萧霓仙杏目一亮,忽的扑上前去,双臂伸开,挡在苏汐月跟前。
鞭子打在她的左臂上,她忍不住闷哼出了声。
“母后,您快别打了!求您了!”
萧霓仙竭力握住凌绮罗握着皮鞭的手掌,顺势跪倒在她跟前。
凌绮罗没好气的瞪着她。
“哀家这是在替你立威!你如此心慈手软如何当得了一国之母!”
萧霓仙右手抚着受伤的左臂,含泪垂眸,颤声道。
“臣妾不想立什么威,臣妾只想要皇上每日都开开心心的。”
夜景湛,他配拥有对他如此痴心的女人吗?
苏汐月美目盯着萧霓仙的背影,她为她挡了这一鞭,她心里自然是感激她。
“仙儿!”
夜景湛忽的掠过来,亲自将萧霓仙搀扶起来,星目盯着她渗血的伤口,满脸心疼。
“疼不疼?”
萧霓仙含泪摇摇头,唇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
“臣妾不疼。”
“皇上不是在忙国事吗?怎么得空过来了?”
夜景湛不语,只是将星目移至凌绮罗手中的皮鞭上。
“黄福安,沧澜国律例,携带兵器入宫,当是何罪?”
黄福安赶忙躬身上前一步,忐忑的瞟一眼凌绮罗。
“沧澜国律例明令,私自携带兵器入宫者,当以谋逆之罪论处,处以……极刑。”
凌绮罗眸色一紧,不可思议的瞪着夜景湛。
“皇帝!我可是你的母后!”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夜景湛冷厉的声音如雷霆般,震慑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母后做为一国太后,自当为黎民做表率!”
凌绮罗踉跄后退一步,双唇微紧,玉手颤抖着指向夜景湛。
“那皇帝今日……便处死哀家吧!”
大庭广众之下,夜景湛这般严苛的搏了她的面子,自然是让她觉得颜面扫地。
她索性把心一横,有恃无恐的上前一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夜景湛上眼皮微隆,无奈的紧了紧双唇。
“朕自然不会让自己落下弑母的罪名。”
“今日之事,朕也不打算再多做追究。”
夜景湛说着,大手不由分说的将凌绮罗手中的皮鞭夺过来交给黄福安。
“这条皮鞭以后便交由朕来保管吧!”
“至于母后,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皇上!”萧霓仙故作好心的屈膝跪下,玉手拽着夜景湛的小手指轻轻摇晃,“求您不要责怪太后,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将这春日宴布置得不够妥当!请皇上治臣妾失职之罪。”
夜景湛躬身,双手搀扶着萧霓仙。
“仙儿,你不必将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朕的心里有数。”
萧霓仙却依旧泪眼汪汪的,望着被强行送出会场的凌绮罗满脸愧疚和心疼。
“黄福安,去请太医来,为皇后娘娘包扎!”
夜景湛说着,牵着萧霓仙的手在正位上坐下。
苏汐月却是美目紧紧的审视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