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握着紫金玉龙壶,时不时的往嘴里灌上一大口酒,发泄般的吞咽下去。
“皇上,您当心龙体啊!”
黄福安忧心忡忡的望着夜景湛,看他这势头,分明是想把自己灌醉。
从后山回来到现在,他便坐在这里,已经喝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了。
这冬日里的寒风,冷的刺骨,黄福安只觉得脚丫子都冻得生疼,口中哈出的热气如烟雾般在眼前萦绕着。
一个小宫女步履匆匆的抱着一件狐裘大氅赶来。
“你怎的现在才来,冻坏了皇上你担待的起吗?”
黄福安迎上去,一通责骂后,这才接过大氅,打开来,预备给夜景湛披上。
忽然,一只纤白的玉手挡住了黄福安的去路。
黄福安蹙眉,正待发火时,却看到了萧霓仙那张温婉的笑脸。
她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而后将那大氅接过去抱在怀里,蹑手蹑脚的走到夜景湛的背后。
玉手扯着大氅的一角,缓缓地靠近夜景湛浑厚的臂膀。
“谁!”
出于练武人的本能,夜景湛大臂一挥,轻而易举的便扼住了身后人的手腕。
旋即一个旋转,将她禁锢在臂弯里,大手卡着她的喉咙。
萧霓仙手中的大氅瞬间滑落在地上。
“湛哥哥……”
萧霓仙惊魂未定的呢喃,俏脸因为那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而变得通红。
夜景湛醉眼迷离的蹙眉,快速的放开萧霓仙,退后一步,郑重其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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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方才朕把你当成刺客了,弄疼你了吧?”
萧霓仙俏脸微红,回想起方才靠在夜景湛怀里的一幕,既羞涩又兴奋。
“臣女无碍。”
“臣女方才只是怕皇上着凉,所以才……”
夜景湛侧目瞥一眼被黄福安捡起来的大氅,冷冷道。
“朕不冷,倒是你,这么晚了,为何会到朕这承恩殿来?”
萧霓仙目光飘忽,欺近一步,掩饰似的嘟起粉唇。
“皇上这是不欢迎臣女吗?”
夜景湛大手微紧,难道他表现的很明显吗?
“怎么会呢?朕只是想说更深露重,仙儿身子弱,不宜出来走动。”
萧霓仙自是看得出,夜景湛说这话不过是在搪塞她。
“听说御花园里的梅花开了,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宫中都会举行赏梅宴的,所以太后特地命臣女过来问问皇上的意见。”
萧霓仙见夜景湛为了躲避她倚过去的小脑袋,再次后退一步。
俏脸上尴尬之色难掩,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得牵强。
沧澜国的人都道,自夜家被治罪后,夜景湛便转了性子。
从之前那个惹得全上京城贵女们芳心暗许的纨绔子弟,变成了一个不近女色,性格孤僻、冷淡,城府深不可测的谋大事者。
萧霓仙曾经也以为,夜景湛是因为心灵上受到了创伤,所以才会跟身边的所有女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的。
夜景湛能够跟她牵手、相拥,便说明在他的心里,她与别人是不同的。
直到今日,萧霓仙才明白,夜景湛之所以与身边的所有女人都保持距离,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苏汐月早已扎下了根,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替代她!
对于苏汐月,她心里有无数个羡慕!嫉妒!恨!
“这等小事以后无须特意跑过来问朕,告诉母后,她自己拿主意便好。”
“只一点,朕才刚登基不久,国事未稳,不宜太过铺张。”
夜景湛再次在石凳上坐下,手执紫金玉龙壶,昂起头,灌一小口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