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脸色阴郁到了极致,冷戾的喝声震得这铁牢房好似都有些抖了。
几个糙汉大惊失色,齐齐跪地叩头,神色慌张到了极致。
苏汐月美目微睁,深深地舒了口气,原本揪成一团的心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夜景湛迈步进门,随手拔出侍卫腰间长剑,反手一挥,膘肥体胖的糙汉便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胆敢染指朕的女人!”
其他的几个糙汉见状,哆哆嗦嗦的哭诉、求饶起来,其中一个当场便吓的尿了一地。
“皇上,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求您开恩,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夜景湛上眼皮微抬,扬起手中那依然滴血的长剑,再次用力的砍下去。
“啊!”
苏锦离被溅了一脸的鲜血,刚用衣袖擦完脸,就发现方才那颗被砍下的头颅现下竟滚到她的脚下。
她无状的喊叫着,躲到站在一旁的侍卫身后,双目紧闭,小脚不停的跺着。
生在皇室的尊贵公主,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苏汐月虽然没有像苏锦离那般失态无状,可现下也是面色惨白,双唇不停的打着哆嗦。
夜景湛忽的上前,修长的五指轻勾苏汐月盈盈一握的纤腰。
苏汐月身子一个踉跄,额头重重的撞在夜景湛坚实的胸膛上。
“你要做什么?”
苏汐月极力的扭动着手臂,却还是抵不过夜景湛的执拗。
他将那带血的长剑霸道的塞进她的手心。
而后,紧紧的禁锢住她的手掌,让她如木偶般机械的随着他走到其余三个糙汉面前。
“不要!”
望着被强制扬起的长剑,苏汐月紧闭双目。
一声惨叫后,热热的、黏黏的液体扑面而来,将苏汐月惨白的小脸染了个通红。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她竟然杀人了!
苏汐月只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呼吸急促到了极致,脑子里一片空白。
“湛儿!”
一个身着紫色华服的老妇突然出现,赤金做的凤头拐杖重重的落在牢房门口的地上。
夜景湛这才放开苏汐月,回转身,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母后!”
“您腿脚不便,何故要到这污浊不堪的地方来?”
凌绮罗冷冷的勾起唇角,阴毒的丹凤眼瞥向苏汐月。
“皇帝,这句话该由哀家来问你吧?”
夜景湛眸光微抬,毫不避讳的直视凌绮罗。
“孩儿说过,苏汐月交给孩儿来处置,母后就莫要多费心了!”
夜景湛说罢,扯着苏汐月的皓腕扬长而去。
留下凌绮罗在他的身后咬牙切齿的咆哮起来。
“湛儿,你莫要忘了,苏家和夜家之间的血海深仇!”
“苏家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苏锦离战战兢兢的躲在侍卫身后,斜着凌绮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凌绮罗忽然回过头来,“过来!”
苏锦离只觉得头皮无端端的有些发麻,深吸一口气,双脚却如灌了铅一般,始终未能向前移动半步。
凌绮罗忽的扔掉手中的赤金凤头拐杖,轻甩衣袖,一根黑皮鞭便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啪!”
凌绮罗亦步亦趋的冲上前去,不由分说的挥动鞭子,却没想到被苏锦离灵巧的躲了过去。
她那一瘸一拐的右腿如何追得上她?
“来人!”凌绮罗索性停了下来,凤目狠狠地逼着气喘吁吁的苏锦离,“给哀家打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