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她的话茬,十分真诚道:“娘,奶奶经常说你是大蠢驴,你不是老鼠,你是大蠢驴!”
魏蕨菜听到自家儿子的话,一口气差点儿没有上来。
她抓着贺冬瓜往他屁股上拍了好几下:“你才是大蠢驴!你才是大蠢驴!”
贺春生差点儿笑出了声,赶紧拉着禾稻苗往前走,至于解救哇哇大叫的贺冬瓜,那是没这个想法。
当娘的打儿子,他们怎么好插呢!
贺老栓知道禾稻苗和贺春生过来了,转过头急道:“老四,老四媳妇,你们可算来了!快点!快点!你们都上报纸了!”
他说这话时激动地满脸通红,好像喝了好几斤酒似的。
人群中央一只手伸到半空中摇晃了好几下,手中的报纸和信件也随之跟着晃了起来:“禾稻苗是谁,有你的信!”
“人来了!人来了!是我家小儿媳妇!”贺老栓吆喝了一声,“都别挤着,让邮递员先出来!”
他的话音刚一落,人群中就让开了一条路。
被挤得差点儿呼吸不上来的邮递员可算是出来了。
贺老栓、沈满仓引着邮递员朝禾稻苗和贺春生走了过去,其他人跟在了他们身后。
“这个就是我小儿媳妇禾稻苗,我刚刚看到的报纸上的那画,画的就是我儿子,贺春生,他是个军人!”贺老栓的腰板挺得老直了,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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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稻苗闻言眨了眨,她很快就想起来了,她除了上一次往报社投了急救措施的画稿外,还投了一份田间丰收劳作的稿件,当时还附上了一幅以贺春生劳作的画稿。
只不过投稿之后这么久了,她没有收到任何反馈,她都不抱希望了。
禾稻苗回过神来,对着擦着汗的邮递员笑道:“你好,我就是禾稻苗。”
邮递员咧着嘴:“有你的信件和报纸,是从省城寄过来的!”
他把信件和报纸递给了禾稻苗,又让她签字。
禾稻苗接过信件和报纸,走到桌边签了字后把纸笔递给了邮递员。
田翠花抓着几颗糖挤到了邮递员身边把糖塞他手中,喜滋滋道:“今天我小儿子和小儿媳结婚,沾沾喜气!”
邮递员也没有推辞,连说恭喜的话。
他只聊了两句,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院子里,禾稻苗和贺春生被众人团团围住。
大家伙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禾稻苗手中的报纸,激动喊道。
“春生媳妇啊,你又上报纸了,刚刚人家邮递员指着报纸上的一行字,就是咱红旗大队的名字,还有你的名字,你咋就这么厉害呢,这才多久啊,就又上一回报纸了!”
“对了,春生还有你呢,你也上报纸了。那报纸上好大一幅画,我刚刚瞥到了,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是你,你干什么上报纸了?跟我们说说?”
贺春生眉眼间皆是茫然:“啊?我上报纸了?”
他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能上报纸。
“你们会不会看错了?”他不确定道。
“肯定没看错!那画上的人跟你起码有八分像呢,就是衣服不像,人家没穿军装!”
贺老栓仰着头:“春生,大家都说像你,不会有错的!你这是真的上报纸了!咱老贺家祖坟冒青烟了!”
他说这话时眼睛竟然红了,眼里蓄满了泪水:“春生啊!你这是真出息了,都上报纸了!”
他没能忍住,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田翠花一巴掌往贺老栓的后脑勺拍了下去:“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哭!”
贺老栓抹了一把脸:“你不懂,我这是高兴呢!”
十几二十年的愿望终于让自家儿子替他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