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晓红的话里充满了恶意,贺春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卫晓红所说的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贺春生从来不怀疑人性,他在脑海中把大队所有自己所知道的老大难都想了一遍:“我对大队比较清楚,我带你们去找人吧!”
他说着这话,便示意禾稻苗跟着他走。
其他知青见禾稻苗和贺春生抬起脚就走,他们也连忙跟上。
卫晓红挨了一顿打,走得不快,只能走在最后头。
但她为了看自己想象中李解放不堪的一幕,是一点儿也没有脱离队伍。
贺春生带着禾稻苗他们往离他们家最近的沈狗蛋家走去。
沈狗蛋虽然平时干活挺勤快的,但他这人有一个致命的毛病——喜欢赌博。
他隔三差五就跑去跟人玩牌赌博,赢得少输得多,这么些年下来欠了一屁股饥荒。
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他的为人,他也戒不了赌瘾,这不没人乐意嫁给他,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人。
这个时代打光棍是要被人耻笑的,长时间打光棍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对女同志出手犯事。
贺春生也希望失踪的李解放没事,但人一直没找到,他也只能先去队里几个老光棍家看看情况。
贺春生带着禾稻苗他们走得很快,就在走了一半的路程后,他忽然发现一户人家围墙外有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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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生眼睛一眯,吩咐禾稻苗注意安全后,他就跟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一下子就冲了出去,眨眼间的功夫就来到黑影的后面,在黑影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就捂住人的嘴巴,一把将人按在地上,令人动弹不得。
禾稻苗举着手电筒晃了下,见贺春生把人给制服了,立即抬起脚跑了过去,其他知青也紧随其后。
“什么情况?”禾稻苗很快就来到了贺春生的身边,她举着手电筒照向了地上被制服的人,“这是谁……”
禾稻苗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地上的人。
只不过当她看清人时,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李解放!”
她的话音刚一落,其他的知青们也跑了过来。
大家伙儿齐刷刷地看向了地上的人,一个个皆是震惊不已。
“李解放!真的是你!”
“你这大晚上的跑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处在找你!”
“你有没有出什么事?”
……
贺春生也没想到按住的人会是知青们正在寻找的李解放。
他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李解放,又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那栋房子。
刚刚李解放就是在这家的墙角鬼鬼祟祟地徘徊着,而这家就是沈癞子家。
沈癞子家虽然老旧,但这房子是他爹当初在世时盖的。
他爹以前比较能干,房子的围墙盖得比其他人家的高,快有两米了。
李解放为什么明知站在沈癞子家墙角下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还要鬼鬼祟祟地徘徊着。
李解放突然被人按在地上无法动弹,以为遇上了什么坏人,特别害怕,但在看到禾稻苗及其他知青时,她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是自己认识的人,可算安全着。
不过等听到大家伙儿的询问,她一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开口。
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能说一切都是凑巧!
要让她解释,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大家伙儿这么晚跑出来找她,她怕众人知道真相后,会忍不住揍她一顿。
就在李解放准备找个什么借口应付过去的时候,忽然一道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