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让她放禾稻苗去随军,她是不怎么乐意。
禾稻苗是城里来的小姑娘,二十岁不到,怎么懂得过日子啊!
田翠花都打算好了,等老四结了婚后,她让禾稻苗留在家里几个月跟着她好好学习如何操持一个家,怎么过日子,再让这孩子随军去。
要不然禾稻苗这么一个小年轻什么也不懂就让她去部队,到时候贺春生在工作之余还得操心她。
田翠花再次拒绝道:“不成老四,禾知青啥都不懂就跟你去部队,你们的日子得过成啥样子,还是让她留下来跟在娘身边,娘什么时候把她教好了,再让她跟着去部队!”
贺春生也没急着跟他娘据理力争,而是说起了去看大夫的事:“娘,这一次去县城,我同禾知青去县医院看了大夫……”
一提这事,田翠花的注意力也转移了,一脸急色道:“哎哟,娘刚刚就问了,你们好端端地怎么要吃药了?”
贺春生长叹了一声,沉声道:“这不是我前几天中了药吗?担心那药对我身体还有影响,就去了趟县医院,结果……”
他说到这里抹了一把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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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贺春生欲言又止地模样,田翠花心里咯噔了一下:“老……老四啊,大夫他……他咋说的啊?”
贺春生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娘,你要有心理准备!”
田翠花手抖得厉害,心里更加害怕了。
“大夫说了,我之前中的那药太厉害了,以后很难生?”贺春生直接扔下了一个炸弹。
田翠花脑袋嗡地一声,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老四啊,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很难生?是……是那玩意儿不中用了?”
贺春生脸色差点儿绷不住。
但他早就想好了要带禾稻苗随军,也为了禾稻苗的身体不希望家里人在他们婚后一直催婚,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不是,娘,那玩意儿能用,就是很难生!”
田翠花整个人还处于乍然听闻到噩耗的茫然之中,仍旧是呆呆愣愣的。
贺春生轻咳了一声,小声道:“就是种子不行了,大夫就拿了药让我跟禾稻苗吃,慢慢调养,至于什么时候能生下孩子还不确定,也许一年后种子就好了,孩子能很快就出来了,也许一辈子都会没有孩子。要是我们结婚后让禾知青留下来,孩子的事更得往后推!”
过了好一会儿,田翠花终于缓过神来。
她紧紧地抓着贺春生的手,咬着牙悲痛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就不能生了呢!”
贺春生纠正道:“不是不能生,是很难生!”
田翠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一个劲儿地问:“那大夫会不会诊错了?他是不是庸医呀?咱上其他地方去看大夫,到大城市去,去京市!京市什么都是最好的,那里的大夫一定也是最好的!”
“娘,县里的那个大夫医术很好,好些人去县医院就是专门找他看病的,他以前是京市医院的大夫,不会诊错的!”
“娘,结婚后我要带着禾知青到部队随军!”
田翠花这会儿可没心思管禾知青随不随军的事,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家老四不能生的事。
老太太终于绷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贺春生看到这一幕吓到了,连忙蹲下身来:“娘,我好好吃药,肯定能治好的!”
他有些愧疚自己将他娘给吓着了。
老太太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越哭越大声:“儿啊——我的儿啊——你咋就遇上这样的事呢——”
“贺扫把你个遭雷劈的玩意儿,你个祸害你个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