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互相扶持着好好活下去。这话我一直记着呢!”
“几十年了,我从贺门栓变成了贺老栓,大哥也从贺石磨变成了贺老磨,可我们几人都没忘记爹娘临死前的交代,有啥事咱三家都互相扶持,就是贺扫把做人做事不地道,咱们三家也没同她计较,每年到手的新粮食,咱们可都拿了不少给她,给他们李家送过去!”
“可这么多年来,咱们三家对贺扫把的好算什么!算什么!”
“咱们可是她的亲人啊!她为什么就这么坑咱们呢!”
他往杯里又倒了一杯酒:“大姐,大哥,话我放在这里了,我是一定要同贺扫把断绝兄妹关系的,至于你们和贺扫把关系好坏,我是不管了,只要你们不要想着劝我和贺扫把和好!我们是好不了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越说声音越大,情绪十分激动。
李小花急急开口:“我们肯定是跟老三你们共进退的,你们同贺扫把断绝关系,我们家也一样同她断绝关系!”
她注意到贺老磨在看她,眼睛一瞪:“你看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今天能对春生下药害他,明天就能害咱几家的其他人!别说明天了,说不得就像翠花说的那样,青岳那次的事,就是那扫把星做的!”
她看向了贺蓑衣:“大姐啊,妹妹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儿子重要,你说是不是?”
贺蓑衣现在心绪还有点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沈满仓就开口了:“儿子当然是最重要的!”
他这话算是表了态!
贺蓑衣就算想替贺扫把说几句好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儿子青岳的事都过去了好几年,刚刚田翠花的那些话纯属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贺扫把故意害他的,可贺扫把给春生下药,想要把李家那个怀了野种的浪荡货色塞给春生是现下刚发生,也被春生他们知道了,这么严重的一件事,她可没脸替贺扫把开脱
更何况贺蓑衣这个人同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女人一样盼着娘家好,娘家最有出息的儿子差点儿被贺扫把他们算计成功了,她对贺扫把的忍耐已经告罄了。
谁家当姑姑的会祸害自己的娘家侄子 贺蓑衣实在是想不明白贺扫把为什么要那样做。
田翠花见大家情绪不好,突然转移了话题:“大姐,这次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是想请你帮忙的,我想请你当个媒人,替春生做个媒?”
“你这是有人选了没?是哪家的闺女?”贺蓑衣眉眼间的阴翳一扫而光,高兴道。
田翠花轻咳了一声,放出了一颗炸弹:“是禾知青!”
“谁?”
贺蓑衣、沈满仓、沈老磨和李小花惊得齐声大喊了一句。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田翠花看中的人是禾稻苗。
贺蓑衣急了:“翠花,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看上知青了?知青可不能嫁娶呀,你看看咱附近几个大队的人同知青结婚后,家里闹出了多少事来!就隔壁红星大队的会计他闺女,前年嫁给一个知青,去年那知青被推荐到大学里去,今年年初人家就来跟那知青的闺女离婚了!”
“还有公社里一个小伙子也娶了一个下乡的知青,听说那知青几个月前以看病为由回了娘家,到现在都没回来,只给知青办和她所在的大队寄了病例啥的,人家就这样办病退了留在了娘家,她那丈夫都不知道她娘家在哪里,想找都没地儿找!”
“翠花,还有小弟呀,你们可不能糊涂害了春生啊!不说其他的,就单单禾知青她那身板,病恹恹的,一看就是要精细养着的,你们让春生娶她,不是娶了一个麻烦吗?”
贺蓑衣两瓣嘴唇一碰,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田翠花倒是想给他家老四挑选其他的对象,可现在没法子,他家老四必须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