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看着正爱华,“郑爱华,是先从你嘴里传出我逃跑的事吧?”
郑爱华仿若被冤枉了一般:“不是,我没说这话……”
禾稻苗打断了她的话:“你打住!我们-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是了解你的,你当然不会明晃晃地说出口了,只会说些各种暗示!”
她环视着郑爱华身后的几个知青:“你们可以回想下郑爱华说的话,是不是在她说了我的一些话后,你们就不由自主地觉得我逃跑了?”
有一两个知青若有所思,但更多的知青却依旧义愤填膺。
“郑爱华也没说什么啊,你指责郑爱华做什么!”
“你这么久没回来,我们又一直找不到你,当然会觉得你逃跑了,关郑爱华什么事!”
禾稻苗正义凛然道,“我下乡是为了建设农村,才不会懦弱到当逃兵!我压根儿就没逃跑!”
她一脸歉意地看着大队长:“大队长,我昨天去捡柴火时摔倒了,是田大娘他们发现了我,送我去公社看伤,这件事没能及时跟您说,让您和队里的人担心了,是我的错!”
田翠花:“姐夫,禾知青她当时流了很多血,我们也是急着送她去卫生所,都忘了跟您说了,哪里会想到队里就传出禾知青逃跑的流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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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满仓看着禾稻苗额头上缠着的纱布,也是明白她逃跑的事是误会:“下次记得让人回来说一声!”
他瞪了一眼贺老栓和贺春生,还是他们不会办事,到了公社后不知道回来一趟告知一声。
禾稻苗接续说道:“我是受了伤到公社包扎,回来之后不仅听到我逃跑的事是先从郑爱华口中传出来的,她还跑到我面前左一句我夜不归宿,又一句我一晚上没回来,说我衣服换了是不是在被人给欺负了,她这么败坏我的名声,使劲儿给我泼脏水,我能不气吗?这事要是换了你们,你们能不打她!”
“我肯定撕烂她的嘴!”田翠花应和道,“禾知青摔倒后衣服脏了,我带她回我家里换的衣服!”
队里的大娘们定睛一看,发现禾稻苗身上的衣服还真是田翠花的。
她们觉得要是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肯定比禾稻苗打得更厉害。
郑爱华急道:“我只是关心你!没有其他意思!”
禾稻苗冷笑了一声:“你关心我?我问问大家伙,你们刚刚听到郑爱华的话,第一反应是觉得她关心我,还是觉得我受了欺负?”
当然是觉得禾稻苗受了欺负!
众人反应过来,看向郑爱华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亏他们听了郑爱华的话,还以为她是真关心郑爱华呢。
和郑爱华交好的知青不愿意把郑爱华这人想得太坏,呐呐道:“郑爱华她……她也许只是嘴笨,不会说话,本意还是为你好!”
禾稻苗看向说话的人,冷笑了一声:“郑爱华嘴笨?她要是嘴笨,就不会在知青院里人缘这么好了!我知道因为我经常请病假的缘故,知青院里的人对我意见不小,你们更愿意相信郑爱华!”
“可我希望你们睁开眼睛看看,郑爱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来到红旗大队后,也就只有跟郑爱华的关系比较亲近,给她送过吃的,给她送过雪花膏,帮她捡过柴火,我觉得我对她挺好的,可她是怎么对我的?她转头就在外传我逃跑,当众泼我脏水,如果这些事算是她对我的好,那我宁愿不要这份好!”
她的视线从与郑爱华交好的几个知青脸上扫过:“她今天能对我泼脏水,明天也能对其他与她交好的人泼脏水!”
“你在污蔑我!”郑爱华一直想插话都插不进去,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禾稻苗翻了一个白眼:“我是不是冤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