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面对一个如此平易近人的国侯,孙坚等人显得很是不知所措!嗫喏了半天,才壮起胆子,慢慢将与萧寒相处时,所发现的异样一一说了出来。
而等听到孙坚几人的叙说,萧寒这才恍然。
原来,想要彻底识破一个人的身份,所需要的破绽并不用很大!
只要有几个没注意的细微末节累加起来,就足以让人生出疑心,继而猜测到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以萧寒与愣子这些人大大咧咧的性子,以后怕是也不会在意!
毕竟本身就是偷偷跑出来散心,又不是准备潜入敌人老窝做卧底的!
要是再注意这,小心那的,还出来个屁?在家中老实闷着算了!
当然,萧寒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这心血来潮的外出散心,却早已经将大半个山东搅成一团乱麻。
吃饱,喝足。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萧寒舒坦的打了一个饱嗝,这才想起还关在后院的雷老虎。
刚刚,为了报复这厮,他很恶趣味的让人将雷老虎也同样绑了,扔到了关押自己的厢房当中!
再让你想当老子便宜岳丈,再让你绑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绑我了!
不过,等吃过了饭,积郁在萧寒心头那股子怨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散了。
总归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雷老虎说白了,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女儿找一个归宿罢了,哪怕这个归宿,找到了自己的头上。
“那个,王知县是吧?”
想到这,萧寒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挥手喊过王孟才,对他道:“你去让人把那个姓钱的放了吧。”
“啊?放,放了?”知县事王孟才见萧寒喊自己,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就听到他要自己将钱老板放掉,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又问了一遍:“就这么放了?他可是绑架了您……”
“放了!”
萧寒也懒得跟王孟才废话,直截了当的道:“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这次他也得到了教训,怎么,你还想要把他怎地?”
“呃,不想,不想!”
被萧寒目光一扫,王孟才身子顿时打了一个哆嗦,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巴掌。
再让你嘴贱,人家说怎么办,自己听着就是!再说了,他不追究钱家父女,这不是一件好事么?
连始作俑者都放过了,自己这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又怎么会被牵扯受罪?
“下官这就去做,这就去做!”想到这,王孟才忙不迭的用力点头,然后连手下都不使唤,撩起袍踞,这就要亲自去后院放人。
“慢着……”
而就在王孟才迈着小碎步,即将走出厅堂之际,萧寒那不疾不徐的声音却再次传了过来。
“这姓钱的是情有可原,所以本侯爷才不予追究,但你手下有个叫黄六子的城门小卒,却不光黑了我的钱财,还转手就将本侯爷卖了!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下官,明白!”
门口,听到萧寒声音的王孟才猛然站住,等恭敬的听完他的话,刚刚还一片喜色的脸上,早已经是青紫一片。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排不上号的小吏是怎么黑萧寒钱财,又是怎么出卖他的!
但是自己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这些叫黄六子的混蛋,他完了!还是完的很彻底的那种!
你说说你,平日里黑别人钱,晃点别人也就算了,怎么今日,竟然黑到了一个堂堂国侯身上!这下好了,被别人记恨上了,这次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黄六子!别让本县逮到你,逮到你,你可就遭老罪了!”
此刻,城西一个俏寡妇家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