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个守城门的六子,能跟这个做店小二的六子之间有什么关系
反正自从听说萧寒与城门黄六子关系斐然后,店小二立刻就放下了戒心,话也多了起来。
甚至,还主动拉过了一条椅子,坐在萧寒旁边,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从他口中,萧寒得知高句丽到安平县附近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更没有做的多么隐蔽。
毕竟那些船就停在海滩上,就算再有权势之人,也不可能蒙住所有人的眼睛,遮住所有人的耳朵。
更别说,这从高句丽来的人,还多有手脚不干净的毛病。
趁着来到安平县附近,船上的那些高句丽人经常会偷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下到附近村子里偷鸡摸狗!
而发现这些贼偷的踪迹后,经常是恨得周围村民咬牙切齿!想到动手打死些混账!
可忌惮于权势,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私底下,将这些高句丽人的祖宗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到底是谁跟这些高句丽人接触?又是谁,不让你们声张的?”
知道从古到今,“偷”这个词,一直就是高句丽人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萧寒不动声色递给店小二一杯茶水,问出了他心中最关心的事情。
“还能有谁?”可能是太久没有与客人吹牛了,店小二今日格外的兴奋,接过萧寒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后,用袖子一抹嘴,便继续道:“还不是那些有钱的地主老爷?并且……”
说到这,店小二突然又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并且我还听说,咱当地的官府,也参合在了其中。”
“咳咳!”店小二的话音刚落,刚刚还坐在柜台里翻看账簿的店掌柜突然轻咳一声,面带不虞的瞪向店小二:“六子!说什么胡话?”
“谁说胡话了?”店小二被瞪的颇为不服气,立刻反唇相讥道:“给咱供货的刘大刀家,不就跟咱说过,他亲眼见到咱当初的县老爷也上过高句丽人的船?”
“那,那也有可能是他看错了!”店掌柜被小二呛的老脸一红,偷看了眼萧寒道:“他一个打鱼的,见过几次县老爷?怎么可能隔着那么远,就认出县老爷来?”
“那别管他见过几次,反正我相信他不会骗我!”店小二依旧没察觉到店掌柜的异样,哼哼两声道:“再说了,掌柜的,你也不用怕了,如今县老爷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不成,他们还能回来咬咱不成?”
“哦?咱这里,也没县老爷么?”
萧寒听店小二的意思,貌似这城里的县衙已经空了,再联想到之前,城门官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题,不禁皱眉问道:“那县里现在谁来管着?”
“一个临时的县丞!据说是济南府派来的!”店小二翻了个白眼道:“不过这家伙都上任好多天了,也没见到他办出什么事情,反倒每天都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济南派来的,还每天都往外跑?
听店小二这么说,萧寒立刻就知道这家伙八成是受了马周的指示,在外面丈量土地。
不过说道外面,萧寒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对了,我听黄六子说,那高句丽人最近突袭了登州,怎么咱们这边,也不见多么防范?”
“防范?防范啥?”店小二诧异的看了眼萧寒:“他们还能来打咱们安平县不成?”
“他们不是连登州,都差点攻破?”萧寒也是纳闷,怎么,你们这安平县,难不成比登州还牢固不成?
“登州那是活该!”
没想到,店小二提到登州,竟是先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才说道:“那群笨蛋,连高句丽人跟自己人都分不出来,愣是让人家混进城里,然后趁着夜色,把城门都打开了,要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