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啥?你让我买船?买船作甚?放山上晾着?”
苗家寨子里,已经被灌了不少酒的仡濮翻着眼皮,迷瞪着看向萧寒!
他原本以为萧寒这次前来,是准备帮他卖糖了,大喜过望之下,连忙让人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哪料到这货吃干抹净后一开口,竟然就是让自己再花钱买船?
好家伙,自己这些日子为了做糖,已经贴进不少钱去了,其中还有不少是自己的小金库!到如今一分回头钱没看到,怎么还要再花钱?!
“放什么山上,船当然是放水里了!”
萧寒那张脸笑的如同一朵花一般,放下筷子,自顾自掰着手指为仡濮解释:“你想想,你寨子这里有这么多糖要卖出去!将来还要买那么粮食回来,这一趟趟的运来运去,花的可都是钱啊!既然如此,还不如咱自己运,到时候钱省下来,给族人多弄点好东西,岂不美哉?”
“嗝~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仡濮到底是被萧寒灌多了,揉着脑袋,神情逐渐变得有些犹豫:“不过……”
“不过什么?!”萧寒见状,赶紧趁热打铁,拍着桌子道:“仡濮兄,你要想清楚,咱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这可是门长远的生意,要是每一趟都要别人托运,那得花多少钱!这钱,不都被外人挣去了?
再说了,您想想你运的都是什么东西?糖!粮食!这些东西多么紧要!这要是托运之人疏忽大意一下,一不小心翻了船,啧啧!无偿喂鱼兼免费的糖水王八,这不是亏到姥姥家了!所以我说,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人用着放心不是?!”
“呃……”仡濮还是有些犹豫,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总觉得不太对劲,可要问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嗨!别犹豫了!看在你仡濮兄的面子上,看上的船,全部买一赠一!怎么,够意思吧!”
萧寒这时候索性坐反了仡濮的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至于一旁的小东,早就配合无间的从怀里掏出了买卖契约,甚至就连印泥也准备好了。
“来来来,在这摁个手印,这两天码头就要修好了,咱这就去江南做买卖去……”
“嘭!!!”
就在萧寒抓着仡濮的指头,眼看就要摁在契约上的时候,突然间,房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个气鼓鼓的少女叉着腰,出现在房间大门那里,对屋里的萧寒怒目而视!
“熏儿?”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仡濮下意识缩回手来,眼神迷惑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阿爹!”熏儿闻到屋里熏人的酒气,秀眉紧蹙,再看向萧寒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不善!随后更是咬牙切齿的怒道:“登徒子!”
“嘎……”
“登徒子”三个字乍一出口,不光仡濮傻了,就连萧寒也傻了!
这眼神,这动作,这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姓萧的!你对我的熏儿做了什么!”
果然,萧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还称兄道弟,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仡濮就已经脸色大变,面色通红的看向萧寒,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将其活活掐死在这里的架势!
“我做了什么?”萧寒愕然片刻,随即急忙摆手:“仡濮兄,冷静!冷静!我这都好几天没看到过令千金了,我能做什么啊?”
“这……”仡濮一听萧寒这话,顿时也是一滞。
这些天,他为了白糖之事,动不动就往广州城跑,所以对于萧寒的行踪也是大致了解的,起码这段时间里,他确实没时间来祸害自家闺女,那自家闺女这是怎么了?
于是,感觉不太对劲的仡濮又狐疑的将目光投向自已女儿:“熏儿?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爹!”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