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萧寒几人匆匆开始出门。
外面的大街上,与一开始想象中的全城缟素,白蟠飞舞不同,今天的始安城似乎与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今天城里确实要比之前安静一点。
往日里那些常见的小商小贩都不见了踪影,只有附近的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也不知在低声说着什么。
“冯家的人一早就出城迎接冼夫人英灵了,得快中午才能回来,到那时,祭礼才算正式开始。”或许是看出了萧寒的疑惑,走在旁边的任青偏了偏脑袋,低声为他解释了一句。
“哦……”
萧寒闻言有些恍然,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别说祭祀祖先了,就连祖先是谁,他都不知道!所以对于这些流程自然更是一无所知。
宽阔的街上有些空荡,除了萧寒他们,几乎没什么行人。
这样一来,他们走的自然就快了不少,满打满算也就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候,一行人就来到了冯家门口。
与门口的护卫通报过姓名,陈老大又去一边的门房前敬献礼单。
端坐在一张桌子后的账房见到陈老大,只是抬了抬眼皮扫了礼单一下,便嫌弃也似的让家丁将萧寒他们带来的礼物搬进库房。
“你们几个,跟着他去侧院等着!”刷刷刷几笔做完登记,账房头不抬,眼不睁的朝一侧的小厮一指,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而萧寒看到那账房这个态度,原以为嚣张跋扈的陈老大会勃然大怒。
结果却没想到:这个对自家人都没几分好脸色的家伙,这时候面对账房先生竟然笑的和青楼里的老鸨子一样,就差没甩着手绢来一句:奴家知道了~
“原来,这家伙嚣张也是分人的。”
见到这一幕的萧寒翻了个白眼,果然,任何时候,嚣张还是跟实力挂钩的!在冯盎面前,这什么岭南陈家,真没什么嚣张的资本。
“先生歇着,在下先告退……”
恭敬地谢过那个棺材脸账房,丝毫不芥蒂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陈老大在那个小厮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向着侧院走去。
作为陈家的一个小小代表,陈老大的身份远没有达到去到正院入席的资格,所以只能和其他家族的管事一同挤在侧院。
不过,这本来也是萧寒和任青所希望看到的。
正院的贵人太多,而且很可能会遇到熏儿那个疯丫头,要是今天再不小心被她认出来,那乐子可就大!前两天的夺命狂奔,萧寒绝对不想再来一次。
所以相比之下,这侧院就方便多了,尤其是这种专门为各个家族管事准备的侧院,不仅不用怕被人认出,就连探听消息,也要方便的多。
“到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冯家的小厮一路带着萧寒等人来到了侧院门口,眼看这几个家伙没有给小费的意思,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生硬的吐出一句话,转身掉头就走,竟是连门都懒得给他们开。
“啊呸!一个贱奴还想要大爷的赏赐?做梦去吧!”眼看小厮转身离去,刚刚还无比谄媚的陈老大腰杆立刻就挺直了起来,瞪着眼,狠狠地朝离去的小厮啐了一口吐沫。
只是,等他啐完吐沫,再回头看到萧寒和任青古怪的眼神,刚挺直的腰杆瞬间又塌了下来。
“咳咳,大王,接下来小的该怎么办?”轻咳两声,陈老大看了看萧寒,又看了看前面的院门,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一句。
他现在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惹怒这几个凶人,再不给他解药。
“接下来?”
萧寒见陈老大畏畏缩缩的模样有些好笑,翻着着眼皮道:“别管我们,你平日里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只要别忘了我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