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破主意,竟然敢跟我我要二百贯?”
扬州布行后院中,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
房内,萧寒以袖护住面前的盘子,警惕的看着殷灿,同时防止他的吐沫星子喷到菜里面。
哎,就就知道会是这样!
所以在印书作坊,任凭殷灿怎么商议,萧寒就是不说他的法子!
非得回到城里,等人做好鱼,拿到钱,才神秘兮兮的告诉他:说这印字的材料可以换一换,不一定非得用木头,比如陶土,或者铅块也很好……
然后,感觉被坑了的殷灿就暴走了。
“行了!别跳了,你要上天啊?再说了,我这主意怎么了?哪里不对了?知道你家木匠技术好,可以把每一个活字刻的一模一样!但是你也不能奢望到哪里,都能找到这么好的木匠吧?以后你要开个分店,按照我的方法,弄个模子,保证刻出来的字整整齐齐,不光美观大方,还耐用!”
“呸!退钱!”
萧寒耐心解释半天,奈何殷灿不为所动,依旧一口咬死要萧寒把揣兜里的钱吐出来。
萧寒无奈,苦着脸道:“咳咳,老殷,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咱们书院不是看中等值交换么?我劳动了,就该有报酬!哪有你这样的,还往后要?”
萧寒不这样说还好,一说,殷灿更怒了,指头都快杵萧寒鼻孔里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的都是等值交换!而这破法子,就敢要二百贯,麻溜的给我退钱!”
萧寒翻了个白眼,拍掉鼻子前的手指,试着商量道:“别一口一个还钱,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可否?”
“怎么退?”殷灿怒哼问道。
萧寒理所应当的道:“你别让我还钱,我也不还你钱,怎么样?”
“……”
房间内的空气突然有些凝滞,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然后,在宁静即将破碎的前一秒,某人先知先觉,一把抱着鱼盘子就冲出了房间,背后随之响起雷霆之怒。
良久,暴风雨过去。
萧寒摸着肚子,提着一个空盘子溜达回了房间。
轻轻的推门,原以为会看到一地狼藉,却没料到,房间内一如刚才,整洁如初。
“咦?我明明听到了掀桌子的声音,难道听错了?”疑神疑鬼的走进房间,萧寒记得出门时,那些碗碟碎裂的声音自己听的清楚啊?
殷灿还在房间里,只是脸比刚刚更黑了,要是这时候让他去演非洲酋长,估计都不用化妆
“你没听错,这是换了一套新的!”
“哦,怪不得!”
萧寒闻言,这才了然,然后把空盘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转到殷灿对面啧啧说道:“你呀,何苦呢?发脾气就发脾气,干嘛摔东西?摔得还不是你家的东西?到头来还不是你心疼!”
殷灿此时不知是已经发泄完了怒火,还是对萧寒的无耻彻底无语了,即使听到这种欠揍的话,也没有什么表示,更没有提那两百贯钱的事。
他平静的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后道:“刚刚忘了问你,你说泥活字还有铅活字都比木活字好,那一开始你为何不用它俩?总不是等着坑我二百贯钱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这句本该理直气壮的话,从萧寒嘴中说出来,是越说,声音就越小!
到了最后,即使以他的脸皮,也感觉有些招架不住,只得转而咳嗽道:“咳咳……这次真不是我坑你!一开始,我是打算用泥活字的,可后来发现那该死的泥巴烧硬了,竟然不沾墨……所以才改用的木活字。”
说到这,萧寒不禁偷偷抬头,看了殷灿一眼,果然见他脸上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