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觉皇帝对萧寒的态度有些变化,立刻就有老臣跳了出来疾声高呼。
不过,他说的这话却让不少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人是老糊涂了吗?没看出李渊跟萧寒说话的语气就跟对子侄一样?!
果然,在听到这番指控后,李渊刚舒展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那激动的老臣,李渊手指节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龙岸。
“三原县侯这两天虽然做事出格,但也是事出有因!刘老先生说的罢官去职有些过了!嗯…萧寒!”
“臣在!”
萧寒冷不丁听到李渊叫他,先是一怔,然后赶紧拱手听宣。
只是这手上的勿板实在是有点长,捧在手里跟个天线一样前后晃荡,连带着他的眼睛也跟着转悠。生怕一个不小心它就会倒下来!
这要砸着别人还好…砸着自己脑袋,那不就亏大发了?
李渊瞥了一眼样貌滑稽的萧寒,沉吟片刻,这才缓声对他道:“你这虽事出有因,但本身也有过错!责你回家思过一个月!这段时间就不用来上朝了!”
“圣上……”
薛收和长孙无忌几人听了李渊的话,脸色皆是一变!正要上前说话,却被萧寒抢声说道:“是!臣遵旨!!”
李渊看了薛收和长孙无忌一眼,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轻挥了一下手,示意萧寒回座位。
看着萧寒乐滋滋的回自己地方坐好,伸回脚的薛收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深深的无奈。
他们和萧寒不一样,在他们看来,朝堂政事,瞬息万变,别说远离这个圈子,哪怕身在其中,很多事情都反应不来!
萧寒在此前已经外放了快一年了,如果说这一年还有功劳保身,那接下的时间,将是纯粹的被边缘化!
试问,一个不上朝,不点卯,不在职的官,那还能叫官?只能算是一个消散侯爷罢了。
不过,萧寒应承的话既然已经出口,那就代表这个事情就已经被确定了下来!他们再说什么,也变不了这个结果。
此时,与萧寒不对付的人看到这个结果,虽有些不太满意,倒也勉强能接受。
至于刘弘基他们,则满脸的无所谓!在他们看来,不摘官帽,不挨板子那就不叫事!这破朝会,谁稀罕的来?
当然,萧寒也是这么想的,想想接下来的时间就不用每天跟死狗一样早早爬起来上朝,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子喜气,至于朝会接下来讲的什么?谁关心那个!
好不容易熬到散会,萧寒立刻就跟柴绍刘弘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
长孙无忌摇摇头,苦笑一声往中书省走去,至于薛收,脸色则很不太好看,看到萧寒的背影,刚要追上去,却被李世民拉住了。
“不用管他,他还年轻!这段时间让他离开朝堂,缓和一下冲突也不是坏事。”小李子语气平缓,丝毫看不出一点担心。
听了李世民的话,薛收叹了口气,倒也没再追上去。
跟李世民并肩走了几步,他突然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逐渐空旷的大殿道:“秦王,我总感觉这几天的事情不太对劲。”
“你是说文臣武将之间?”李世民像是知道薛收要说什么一般,脚步微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不疾不徐的模样。
“ 辅机(长孙无忌的字,薛收字伯褒,李世民比较特殊,他没有字……) 之前来信时也说过这个事情,不过,我认为如今这些事情并不重要!不管大哥,亦或者父皇如何决断!该我们想的,那就是北方的窦建德,西方的突厥,以及洛阳的王世充!天下未一统,说其他的都只是空话!”
与聪明人说话,不用说的太透,李世民的话已经明确了薛收的内心所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