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办法就是遂了他的意,给任师傅打电话。
任师傅电话接的很快。
仍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王老板,好久不见。你现在人在边城吗?”
王屿刚准备开口寒暄,就听到背景音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他留神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越听越觉得自己没听错。
有些迟疑的问道:“任师傅,你那边什么情况?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哭泣声似乎来自女人。
能让王屿联想到的场景,只有任师傅的老婆。
任师傅的声音仍旧是万年不变的波澜不惊不紧不慢,“唉……一言难尽呐王老板。还想着你要是回来了,晚上约着一起吃个饭喝点小酒……”
王屿这会儿倒是真的有些担忧起他的境况,见他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便追问了一句。
任师傅看起来应该也相当苦恼了一阵子,这会儿有个倾诉的对象,心中的烦闷顿时像滔滔不绝地江水一波波涌出来。
“计划之外,喜得二胎。老大现在即将上小学。现在的义务教育着实鬼扯的很。拼音、笔划要求在外面找辅导教、英语要启蒙、还对字迹有变态的要求……王老板,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生孩子了。要是给我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我也不会选择结婚生子。一个人青灯古佛要多清净有多清净。”
王屿知道任师傅这话不是心情不爽下随口一说。
他是皈依过的人,也曾为了追求信仰,放弃了面包。
后来发现信仰让他食不果腹衣不庇寒,才重回人间拾起老本行。
他这段经历王屿是亲历过的,所以印象深刻。
但一个成年人身上背负着属于自己的责任,牢骚可以发,但不可能卸下生活的担。
要是放在从前,王屿一定会为任师傅唏嘘。可能也会找几样东西再让任师傅施展一下手艺u,变相的帮扶一把。
但今天还真是睡觉遇上了枕头。
巧极了。
赌石:从摆地摊开始的暴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