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手指头粗的,一个顶向远峰俩。
怕不是得小三十圈口了吧?
可真不是一般的费料子。
好在这时候吱吱啦啦的声音停了下来。
王屿看到他将手上的料子浸倒水桶中一涮,边往外捞边说,“老板说的那个部位磨好了。要不要来看看表现?”
赵成立刻小跑过去,二话不说拿过料子就怼到了脸上,“真的爆绿了哎王老板。”
王屿走过去,伸手从他手里拿走料子,说道:“爆色是必然的。现在要赌的不是色。”
赵成眨了眨眼睛,“我懂。种水在色之前。先种后色。”
这么说也不能不对,不过还是没说到点子上。
王屿伸手掏出电筒,对准开窗的部位压灯照了上去。
明晃晃的光圈照射下,木那绿的特征一览无遗。
在翡翠当中,木那的绿色带着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柔和感。
不同于辣绿跟帝王绿的扎眼、夺目,像明艳的美女那样吸引人的眼球。却像温婉的邻家羊角辫小妹,透着干净纯粹的柔情。
是一种类似玛瑙的柔和,却又比玛瑙的柔光更有精气神的一种存在。
也确实没那么绿,如果将浓阳绿比作树叶,木那的绿色就像是初春新发的嫩芽。适配的年龄范围反而更广泛。
雪花棉也的确存在。
木那除了自身的颜色在翡翠界独树一帜外,还有就是它独特的雪花棉。
虽然其他场口也出现过雪花棉的料子,但至今没能超越的原因,就在于木那雪花棉每一颗都清晰分明。无重影不拖尾。不大不小个个浑圆。更关键的是,疏密度刚刚好。既不会有出现零星三两颗的分布情况,也不会像风尘暴雪令人迎面窒息。
现在就看赵成的接受度如何了。
王屿招呼他过来看,让他好好看看里面的棉点,觉不觉得介意。
如果介意,这边建议转手卖掉。余下的皮壳也不用继续剥。就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给人无限遐想空间。还能赚上一笔。
赵成挠了挠头,“我觉得没什么影响……不过主要还是想看她的意思。”
向远峰对赵成的婆婆妈妈不满,借机会报复他,“怎么跟个娘儿们似的?求婚不就是讲究个出其不意吗?你给她看,问她喜不喜欢你即将要给她定做的求婚戒指?”
赵成大约觉得向远峰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儿,拍板道:“就它了。世界上万万千千的人,只有我们走到一起。矿山上有成百上千的原石,只有它被选中。这就是缘分。未必是最好的,却是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出现的最恰当的选择。”
向远峰嘿嘿一乐,“行啊你。被摆摊耽误的诗人是不是?我给你说,王老板现在最怀念的日子,就是当初摆地摊那会儿……”
王屿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心想莫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成了精吧。
这几天确实时常回忆起当初在德隆夜市摆地摊那会儿。
那时候的自己,没有钱过得却也挺好。关键是心态无比年轻。
不管日子是不是重复着按部就班,每天睁开眼睛都是全新的一天。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自己是个没什么趣味性的人。没什么爱好也没什么物欲,清汤寡水的就像一碗清汤面。
但蜗牛的心里也有一方世界。
其实现在怀念的,也不仅仅只是那时候的人事物,更多的是怀念自己再也找不回来的一段时光。
包括那时候的小月,带给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幻想。
现如今想起来,更多的是感怀那会儿的心情。
想不到,就是这点苗头,就被向远峰给抓了个正着。
“边城我虽然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