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让叹了口气,“这里面的事,王老弟你不知道。时至今日我也拿他没办法呐。放出去了那么多钱,一句话就让我释怀,我真的也是做不到。况且我还欠包朗那小子一条命。一些话传出去,可就难听了。”
这俩人之间的渊源,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王屿之前怀疑的是包朗那边抓着格让什么小辫子,所以才会迫使他不得不就范。
结果到头来却是道德绑架?
那外人就很难置喙了。
原本的说服计划,看起来是行不通了。
王屿这边还在琢磨着如何重新寻找突破口,那边格让又发话了。
“王老弟,你听说过前阵子角湾市场缴获了一个假料子仓库吗?”
王屿点头,“知道。听说这个仓库跟包朗老板有关?”
格让皱着眉头,“虽然他没承认。但总归是无风不起浪。包朗这几年越来越不按常规办事。我担心他继续这么搞下去,别说利润,我那些本金可能都保不住。到时候万一闹出个收不了场的乱子,可就麻烦了。”
“格让老板这就有些多虑了。我听说包朗老板那边有克钦邦的关系,想来只要是不是动到了克钦邦的切身利益,应该不会出大的问题。”
王屿随口应付了一句。
却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到了格让,他一下激动起来,“你说他跟克钦邦有关系?”
王屿飞快的回忆了一下荣卡那边的情况,觉得自己的推断不会有错,于是点了点头,“应该关系还很不错的那种。”
都能为了他,出头把一零五码上的人给秃噜没了,这能是泛泛之交干的事?
虽然可能这层关系很可能是冲着跟包朗身后那人才出手的,但王屿才不管,现在能往包朗头上扣的屎盆子,尽数扣上去。
格让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阴沉起来,手指无意识的在办公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阴森森的笑了两声,“耍得一手好计谋。”
王与不解的看着格让,心里琢磨着自己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没说过什么有针对性的话才对,格让这话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很快王屿就发现,格让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他很快冲自己说道:“王老弟,那个假料子的仓库你觉得有几分可能真的跟包朗有关系?”
王屿看了看格让,不觉他的神情有假,于是面露难色的说道:“格让老板,我这天天在市场上守着的人,要想看出点门道也不是全无可能。那些带着假料子的阿弟,时间久了总会露出行迹……这事只怕不会是平地起风波。”
他好像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格让又岂会不明白王屿想表达的意思。
有些颓然的歪在座椅上,格让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凄然,“居然被骗了这么久。”
王屿知道自己应该是歪打正着了,只不过他不知道是哪个地方触动了格让。
正准备趁着格让心情纷乱之际开口问上一问,扭头的瞬间,却从正冲着钱庄内部的那扇落地玻璃中,看到一个人正在外面的休息区冲自己招手。
是老陈。
看都看到了,不打个照面也说不过去,王屿知会了格让一声,便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王老弟,我说刚才去你店里怎么没看到你,原来你来钱庄了。”老陈喜滋滋的说道。
随后指着身边的人解释道:“我的同乡们已经陆陆续续有到这边的了。今天我这位朋友刚到,我们去你那边看过料子。这不,现在来取钱,一会儿回去提货。”
这好歹是主动找上门的生意,老陈这效率让王屿立刻吹起连番的彩虹屁。
别说,人说自己不会这不会那,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