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没傻到直接问出来。
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朝着临近的寨子摸将过去。
人一紧张,就容易话多。
“丹登兄弟,你怎么不问问我想怎么报复呢?咱们就这样摸过来,能干点什么?一把火烧了吧,这石头又不怕火烧;偷走吧,咱们就仨人,累死了能搬多少。”
丹登则就显得老练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事干太多了。
“等你想起来这些,不觉得有点晚了吗?你以为我下午那么早回店里去是干嘛了?咱们就探个路,剩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他有心想表现的人狠话不多的,但一不留神,说多了。
丹登身边的豆芽兄弟,似乎对这个寨子分外熟悉,基本上没用费什么功夫,三个人就摸到了一处乌漆嘛黑的院子门口。
院子用粗细不一的树枝密密麻麻围绕起来,里面半丝灯火也无。
更不像是有人生活的痕迹。
王屿接连摸索了好几根树枝篱笆,自觉找到一根较为稳妥的,手上用力试了试的确算得上扎实,起跳几下准备来个鹞子翻身翻进去。
却不料还没等蹦跶起来,身后的衣服就被人扯住。
王屿回头一看,丹登正死死的拽着自己衣角。
不等王屿开口说话,丹登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豆芽兄弟冲两人呲牙一笑,悄无声息的越过篱笆跳进院子里。
紧接着不多时,一声闷哼在寂静的夜色中传来。
丹登这才冲王屿点点头,绕到院门口踹开门走了进去。
豆芽兄弟脚底下正躺着一个人。
“就一个看门的?”丹登开口问道。
不知道问谁,反正说的是国语。
豆芽兄弟丢下手里的石头,在里面搜罗起来。
这仓库还挺随意的,也不知道是时间久了已经懈怠还是自认做的隐蔽,没太当回事。
丹登转悠了一圈,看了看堆积成山的料子,嘿嘿干笑了两声,“王兄弟,这一次保证你解恨,八斤老板也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
随即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王屿懵了,“丹登兄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不会是招呼人来搬货吧?这些东西可不能流到市面上,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咱们就算是不能销毁,也不能助纣为虐,更不能中饱私囊。”
王屿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手下不停,在料子当中翻找着痕迹。
料子的确跟王屿先前所见的如出一辙,皮壳上作假的手法老辣隐蔽。
这是钢丝绳的断头,在皮壳上反复剐蹭摩擦之后起到的类似风化痕迹。
几可乱真。
但当摸清楚规律之后,便像被戳穿的西洋镜,一眼望去全是漏洞。
丹登挂断电话才没好气的冲王屿说道:“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有人来善后,咱们可以走了。”
王屿一把拉住丹登,狐疑的说道:“什么情况,你好歹给我个准话啊。就这么走了,你觉得我能安心吗?”
“你还真是一会儿都等不了,就算我不跟你说,你明天也能知道。那样的话你不觉得更有意思吗?”
丹登搜肠刮肚的给王屿描绘明天。
可王屿今晚就想知道。
丹登叹了口气,拉着王屿跟豆芽兄弟退出院子,然后躲进旁边的暗影里。
刚躲好,正冲着的乡村小道上,就有明亮的光线射过来。
紧接着是卡车开过来的声音。
车子开到院子门口就停了下来,王屿悄悄探头一看。
正巧看到卡车后面跳下一群人,虽然看不清楚穿着,但是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