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听闻此言,面色一喜,“王老弟是打算要跟八斤老板合作吗?”
杨八斤点头,“王老弟准备将赌回来的料子做简单的加工后,交给我这边代售。”
“这是好事啊!”
老陈激动的拍了一下大腿,“王老弟,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盼望着角湾能有这样的料子供我们选择。赌性大的蒙头不敢下手,赌性小的料子没利润,不上不下的滋味太难受了。要是你这能跟八斤老板这边合作,对我们来说,真是一个大好消息。”
王屿摇了摇头,“市场上料子虽然不少,但价值高的不算多。若想保持长期稳定的收益,还要另辟蹊径才行。”
杨八斤笑眯眯的看着王屿,“老弟,这你可就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哦?八斤老板有什么打算?”王屿好奇的问道。
见两人还有正经事要商谈,老陈跟众人告辞。
临走前,站在杨八斤店门口冲起身相送的王屿,认真说道:“王老弟,我可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你放心,我们九头鸟在这边也还是有些同行父老乡亲的。到时候这件事真整成了,我一定大力宣传。”
不想关的人都走了,杨八斤终于开始跟王屿将话题扯回正题。
“老弟,你去过矿区吗?”杨八斤坐到王屿正对面,意味深长的问道。
王屿如实地摇摇头,“外国人去到矿区被抓到可是要关进水牢的。我可没那个胆子。”
这回答让杨八斤撇了撇嘴,“老弟,你们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开始还纳闷呢,以你这身本事,怎么会到现在还岌岌无名。原来是太保守了。”
“违法犯罪的事,咱可不兴干啊八斤老板。”王屿半开玩笑的说道。
“嘁,违法?犯罪?在骠国,你告诉我什么是法?怎么算有罪?以谁规定的为准?还不是谁有实力谁就说了算。今天政.府军说外国人去矿区违法,明天地方军又要说为促进共同发展欢迎外国人莅临矿区呢。你信不信?”杨八斤振振有词的说道。
虽然杨八斤说的是现状。
骠国的政.府军跟地方势力之间的战斗从来就没停下过。但是对于矿区的一些政策,却多半保持一致。
因为对于现在的骠国来说,矿产资源是他们目前国内最为拿的出手的资本。
但是矿产这种东西,随着不断的开采,总有枯竭的一天。政.府实力薄弱,出台的政策相当于废纸一张,伴随着毁灭性开采而来的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但是,虽然对内没办法过多干预,却在排外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一致。
所以不允许外国人进入矿区这一规定,也就流传了下来。
见王屿不说话,杨八斤又继续说道:“咱们生活的社会是一个现实的社会。有什么事是钱不能摆平的?如果有,只能说明钱没花到位。”
“所以八斤老板说这个的用意是?”
嘴上这么问,王屿心中已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王老弟,你说角湾市场再大,有的料子总归是有数的。而且,虽然在你们看来,这已经是源头市场了。但在我们看来,市场跟矿区之间,可还是有很大一段差距的。”杨八斤毫不掩饰地说道。
“只有在矿区,所有的料子才能称的上是第一手、源头。”
王屿没表态,梁以开却已经忍不住在旁边频频点头。
他就是这么琢磨的,杨八斤完整的表达出他的心中所想。
见王屿没什么反应,杨八斤上半身凑近他,用极具诱惑性的语气说道:“老弟,你想想,今天这块黑乌纱赚的爽不爽快?昨天那块达马坎又舒不舒坦?这在角湾只能算是小概率事件,但要是在矿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