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老板这名字挺独特。”梁以开擦了擦嘴,找补道。
王屿饶有兴致的问道:“八斤老板竟然去过边城?”
杨八斤点头回答道:“种花的外五县是允许骠国边民活动的。原本是去淘金的。后来发现还是在角湾这边倒腾料子来钱更快。”
说完话题一转,他冲王屿问出最关心的重点,“王老板关于这块达马坎,是怎么打算的?”
“不如八斤老板为我指点一下迷津?”
王屿不动声色把球给踢了回去。
“好说、好说。王老板,现在路上运输不太平,前阵子还有运输公司整车料子被查扣。要想赚点稳当钱,不如考虑就地出手?我这边既可以回收,也可以代售。再不济,还能安排人带进市场去交易。”
“八斤老板准备多少回收?”王屿看着杨八百问道。
回收的好处是可以立竿见影拿到钱,坏处就是肯定会被压价。
杨八斤在几人眼前溜达了几圈,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三百万国币。王老板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梁以开就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是正经想做交易,八斤老板却为何拿我们当傻子?”
杨八斤面露苦色,“回收的价格本就是要低一些。对赌石的老板们来说,回收最大的优势也不在此嘛。”
有时候,赌石的人难免会遇到倾尽所有甚至举债去赌一块料子的情况。
一旦切涨,最看中的便是有的赚又回款快。
这种时候,回收的优势就比较明显。
但显然并不十分适合此时的王屿。
这一百万对他来说,是笔巨款,但不是要命的巨款。
所以他摇了摇头,“八斤老板,我并不是那么着急用钱。”
“王老板也可以说个心理价位,咱们可以商量商量嘛。”杨八斤还有些不死心。
“六百万国币。”
王屿说出一个自认为算得上公道的价格。
保守估计,这料子所出成品的市场价值应该在八位数往上。
但卖料子不比出成品。
对货主来说,缩短了时间成本,就得确保买家有足够的利润出手接盘。
显然这个报价,对于试图以低成本博高回报的杨八斤来说,有些超出心理预期。
毕竟回收是需要他拿真金白银先买回来。所以向来留给货主的利润,从比例上来说,不会那么高。
他哭丧着脸看向王屿,“王老板,我这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你给个底价,我看看差不多咱们打个商量,把这桩买卖谈成了,以后咱们常来常往。”
王屿讳莫如深的摇了摇头,“我说的六百万国币,就是实价,八斤老板。”
“这料子如果送去市场上,少于八百万我都不谈。”
杨八斤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想来要不是还有求于王屿,只怕直接就要跳起来骂娘了。
“你比我们更了解,现在生意不好做,角湾这些赌石的商家,别说两百万打底的利润,哪怕只有几万十几万几十万,也足以让他们趋之若鹜。我给您这边可足足留出了四百万以上的利润,还不够有诚意吗?”
王屿脑子里回忆着向远峰谈生意时候的嘴脸,有样学样的跟杨八斤谈判。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
若不是对市场对价格,都有足够的了解程度,也不能把话说到这份上。还要演戏的话就有些没意思了。
是以,杨八斤叹了口气,“王老板,你说的我都了解。只是你不清楚我们这一行里,回收赚的本来就是超乎寻常的利润。你这料子还只是切了一个盖子。底下什么表现,还是要赌。”
“我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