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巧合(3 / 8)

全能大画家 杏子与梨 4679 字 2个月前

刘子明接过了老杨所递过来的杂志。

在和曹老差不多的时候。

他就已经清楚了这本杂志上的内容,可他盯着这本《亚洲艺术》的彩印封面片刻,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它翻了开来。

他翻开论文的第一篇。

在封面论文那一栏的备注中,刘子明就看到了论文的标题和作者的名字映入眼帘——《thefeottenbytime:thecolorentanglementandvisualdimensionofdarktoneimpressionistworks》。

「论文作者:顾为经、酒井胜子。」

老杨在旁边舔了舔嘴角,嘟嘟嘴。望着这篇论文,他是既有点羡慕,也有点嫉妒。

立德、立言、立功。

三者是为儒家文化里的三不朽,也是士大夫文人体系中的最高追求之一。

发表一篇“大”论文出来,某种意义来说,说的夸张不要脸一点,也能勉强说,从此就算是达到“立言”的层次了。

传统的东方艺术家和传统的西方艺术家不太一样。

过去十八、十九世纪的欧罗巴。

画家、艺术的创作者和评论家、批评家、艺术理论的研究者,二者是非常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虽然有些优秀的艺术学者也会画画。

有些优秀的艺术创作者也会在报纸上写文章喷人。

但整的来说。

这还是两种蛮不同的独立群体。

学界不要求研究艺术理论的人,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画家。

社会也不会要求毕加索每年发多少篇论文,出多少卷大部头,去把自己的绘画风格和艺术哲学全部都归纳总结的清清楚楚。

这些工作往往都是彼此独立的专项领域。

也就是说。

在塞纳河边对着夕阳哼哼唧唧画印象派的画家,和在大学图书馆里哼哼唧唧对着台灯写论文的研究者。

他们很可能是完全互不统属的两批人,两种完全互不统属的职业。

就算都生活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但是纽约大学里在《美学与艺术评论》杂志上写文章,搞印象派研究的白胡子理论家,一辈子都没有亲自和画《日出·印象》、《煎饼磨坊的舞会》的莫奈或者雷阿诺这样的绘画家见过面,通过信,聊过天。

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在特定的情况下发生的。

但东方的艺术家社会不太一样。

尤其是对南宗画派的很多人来说,他们也许整天过的很行为艺术,但人家的职业不是艺术家。

王羲之不是专业写字的,人家当过太守,还当过右将军。

晋代乡谚“王与马,共天下”中的马指的司马家,而排在皇帝家族司马氏前面的那个“王”,琅琊王氏,就是指的王羲之他们家。

东晋开国的皇帝司马睿登基的时候,曾多次请求他的叔叔王导和他一起共同坐在御床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否则他儿子凭啥没天啥都不干,蹲在地上看云彩,还在那里当高官。

换个普通人,你看人家桓冲不上来跳起脚来,用大耳瓜子狠狠抽你不。

董其昌也不是专业画画的,人家是太子的老师,南京礼部的尚书。

人家的本职工作都是文人,是名士,是士大夫。

大家的生存状态不同,人生理想不同,社会分工职责也不同。

就算东西方艺术家们都超爱、超级喜欢的“贵妇姐姐爱上我”的经典成名路线。

二者的目标也是有区别的。

洛可可风格的代表人物,布歇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