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困扰。
树懒先生言谈举止就仿佛金玉堆里滚出来的样子。
对方那些对于老派旧精英阶层生活方式的见解解读,可不像是从书上读出来的,再说schstic集团这么牛逼的庞然大物,人家随随便便都帮自己搞定了。
各种活动能见到的都是酒井一成这样的大艺术家。
就算大概率比不上酒井一成这种艺术圈顶流,应该勉勉强强也能大致算同一阶层里的人物。
还有那个美泉宫事务所……
顾为经对树懒先生的财富,已经有一个大概的判断。
他心中。
对方是可以住在带小花园的两层洋楼里,甚至能每周都去的起高级餐厅用餐,想切几片黑松露,就让服务员给他切几片黑松露吃的上议院绅士画像。
顾为经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这位神神秘秘的树懒先生,搞不好本身就是schstic集团的高级管理层。
按这家龙头出版社的资产规模,高级管理层肯定是年薪能有上百万英镑的那种金领。
对方是用了职务之便,才为自己搞来了合同。
这才有意遮掩身份,不方便让自己知道。
理解。
他以前就听说过类似的操作。
“每个人都会遇上这样的问题,这和社会阶层无关,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他问的奇怪,可树懒先生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那个朋友。她遇上……嗯,简单的来说,您可以理解为某些财产继承上的困扰。是关于很大很大的财产的处理,大到连她都会觉得踌躇无措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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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
似是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所以,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想要勇敢起来,又怕稍有不慎,长辈们的心血和期待就付之东流。她知道自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又担心做出了无法挽回的错误抉择。”
“豪门恩怨?”
顾为经倒抽了一口冷气。
没想到今天晚上,树懒先生找到自己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恩怨?
要是蔻蔻那样的小八婆听到这种言情里的经典恩怨桥段,恐怕现在已经兴奋到要跳起来了吧!
“很大的一笔钱,得有好几百万美元吧?”
安娜沉思了一下。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她的绝大多数资产都是以股票、债权和不动产的形式存在的,不真的出售的话,都难以给予准确的估价。
还有庞大的艺术品收藏。
伊莲娜家族过去三百年的藏品数量之和,完全不亚于很多知名的美术馆。
格利兹市被誉为奥地利的艺术馆之都,而她脚下的伊莲娜庄园在绝对数目上不敢说第一,但论藏品丰富程度和风格流派最博杂的集中地,那是独一份的。
有些藏品都买了上百年了。
市场价值也一变再变。
比如当年她曾曾祖父买一幅马蒂斯的画,可能只用花几十银克郎,现在价值几何,则根本难以估算。
要是用最简单粗略的方式,用保险公司的保费通常大约是藏品总价值的0.1%来计算的话。
那么……
伊莲娜记得自己以前好像看过管家提交给她的类似报表。
大约有23亿欧元?
“是啊,很多,她的亲人刚刚去世,大概牵扯到了继承一笔1200万美元左右的家族信托基金吧。”安娜不想要吓到对方,于是随便编了一个数字。
顾为经无言的听着电话。
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