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
阿蘅一直以为晋忻言是个惯于不动声色的人,也只有邓霜才能让他喜形于色,原来并非是如此啊!
邓傲咳嗽了两声,打算了阿蘅的思索。
他用公筷给阿蘅夹了块羊肉卷,笑着说:“不是阿蘅一直嚷嚷着要吃拨霞供么!怎的拨霞供端上来了,你却不动筷子了?这羊肉鲜的很,尝尝看……”
没人追问晋忻言到底为什么事情开心,他就那样高高兴兴的用过了这顿午膳。
回到住处的阿蘅,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她揉了揉满宝的狗头,看向一旁的青叶:“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东西,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呢?”
面对这样的疑问,青叶沉默了片刻。
她并不知道阿蘅在饭桌上遇到的事情,但她早就养成了阿蘅问话,一定要回答的习惯。
等了一小会儿后,她终于从脑海中找出了一件阿蘅遗忘的事情。
“姑娘忘了杨神医是先回府的,我刚才听青蕊说老太爷回来的时候,特地将杨神医找过去问话了。”
只是问话而已,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阿蘅摆摆手,正准备让青叶跳过这个话题,祖父会关系邓霜身上的毒,是因为受故人所托,很正常的,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青叶抿了下唇,小声说:“那个,杨神医离开前,姑娘还劝他留下来吃顿饭再走的……”
没错。
阿蘅本来还想要和杨神医仔细聊聊邓霜身上的毒,毕竟杨神医解释病理的时候,格外的通俗易懂。
她想要拉着邓霜一起听听,也能让邓霜多点治愈的信心。
为了留下杨神医,阿蘅还特地仔仔细细的描述了拨霞供有多好吃,邓府中那些从王府中挪出来的大厨,厨艺有多高超来着。
如果杨神医在回答温老太爷的话时,随口提起了这件事情,那可就不大好了!
阿蘅揉了下自己的脸,若是祖父知道她阳奉阴违的事情,肯定会生气的。
温老太爷那边只简单问过邓霜身上的毒素,确实可以医治后,暂且放下了心,就让杨神医先行退了下去,倒没有像阿蘅想象的那般细细询问。
他如今有更担心的事情。
正如同邓霜是他的故交托付给他的人,远在玉林关的樊家人对温老太爷来说,也是同样的重要。
邓家与樊家最大的区别就是,一家的长辈已经离世,另一家的长辈却还在边关继续镇守。
来到莫城之后,温老太爷原本还想在临走前,顺便拐到玉林关,看一看旧日的好友如今是否也已经头发花白,只不过因为阿蘅的话,他就暂且留在了莫城。
人虽然一时半会儿去不了边关,但书信还是可以继续来往的。
莫城与玉林关之间的书信,要比京都到边关近的多。
短短月余的时间,温老太爷就已经和樊老太爷通过两次信,他前几日又送了一封信过去,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收回信的时候。然而他等了许久,也不见玉林关的来人。
虚无缥缈的。
仿佛先前你来我往的书信,是一场梦境似的。
多年休养的直觉在这种时候莫名的变得敏锐起来,温老太爷将杨神医挥退之后,在书房中不自觉的踱着方步,来来回回,始终定不下心来。
冬日的暖阳躲在了厚重的云层背后,像极了风雨欲来的模样。
阿蘅看到了自家祖父坐卧不安的模样,试图询问,却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扒拉自己的红木匣子,上一个同样装饰的匣子是用来放置她在路上所写的书信,可惜最后没能派上用场。
先前的书信被她收到了别处去,红木匣子就被用来放谢淮安寄给她的信。
阿蘅与谢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