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靠谱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即便温桓定下出游的日子,确实和当初元宵节发生的事情有关,那也不代表它就是唯一的理由。
谢淮安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上一次未曾说出口的话。
“阿蘅,我……我是说等我哥他们外出游学的时候,我也会跟着出远门的,短则月,长则两三年,但我肯定还会回来的……”
阿蘅眨了下眼睛,她忽然觉得谢淮安咽下的模样很眼熟。
话本里会说出这般话的人,十有是会一去不回的。
她叹了口气,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而是盯着谢淮安又看了许久,才说“你是要和他们一起出发吗?倘若是如此的话,你能劝他们改一下离开的时间么?”
阿蘅本就是想要借谢淮安之口,去劝说她的兄长,这会儿得知谢淮安与温如故记忆中一般,同样是会与温桓等人同行,就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只是在这一瞬间,她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个驳论。
现在事先已知阿蘅是不能凭借自己去改变他人的命数,只能借由他人之手,一如当初的裴将军。虽然是阿蘅先行提议的,但具体做下这件事情的人是裴音,故而裴将军最后得救。
她这会儿通过谢淮安来劝说温桓等人改变原定离开的那一日,是借谢淮安之手去改变其他人的命数,可是谢淮安的命数本来就是与温桓等人绑在一起,如果使得温桓等人成功避过死劫,那谢淮安的死劫也是同样会被避过的,但这又与前面的结论是相抵触的。
因为如此一来,谢淮安不久成了阿蘅亲自插手改变命数的人了么!
那他的命数是不应该被修改的。
就很让人头疼了。
谢淮安挑眉,他不清楚阿蘅现在正为驳论而头疼,只是觉得阿蘅说话时的语气很是熟悉,就和先前在迎客楼听到的一模一样。
他问阿蘅“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当初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谢淮安也知道阿蘅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特殊之处,他便也只是随意问了一句,甚至都没想过要阿蘅回答。
阿蘅想了又想,有些事情总是烂在心底,也挺不好受的。
既然已经不能和亲近之人全盘托出,那就找个能保守得住秘密的人,同他多说上两句。
而谢淮安在阿蘅眼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往面前的书桌上一趴,半点也不顾及自己眼下的形象,可怜巴巴的说“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一起走岔路,在山上躲雨的时候,曾听到一对兄弟俩的话,他们有说到溧水上的水匪。”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和我阿兄他们一起出远门,必然是要从溧水上路过的,虽说你们到时候肯定也会带上不少的护卫,可是未曾见过血的普通人,又怎么比得上溧水之上的那些始终在刀尖舔血的水匪呢!”
谢淮安自然不会忘记那件事情的。
他略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解的反问着阿蘅“我是记得的,但当初我爹将事情上报的时候,朝廷也派了人去溧水上剿匪的,当初去参加剿匪行动的官兵还都得了封赏,想来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溧水作乱了吧!”
天真!
真是太天真了!
阿蘅以为只有从前的自己才会这样天真,但现在看了谢淮安后,才发现这大概是她们的通病了。
她对着谢淮安摇了摇头,说“人们常说除恶务尽,可是人心之险恶,向来是源源不断的。在溧水作乱的那些水匪,虽然在早些年间已经清扫过一次,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怎知不会有人再卷土重来?”
“要知道,朝廷至今还没有找出金矿一事的幕后黑手,不是么!”
谢淮安发现阿蘅总是能说出一些看似不合理,但仔细思索片刻,又觉得十分合理的事情来。
被阿蘅这么一说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