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危重病人在8小时后,完全脱离了危险,秦耕把医嘱中的“病危”改成了“病重”。
秦耕安心地睡了6个小时。
这是在当班的途中,睡6个小时,在最近疫情爆发之后,还是第一次。
秦耕完全适应了在简陋的医疗条件下处理病人,他现在是得心应手。
所以也就可以安心睡6小时。
等他们上了两个8小时之后,把病人交给了宋瑾之这一个班,病危为“0”,病重为“3”,其他的都是普通型病人。
这个结果,大出宋瑾之等人的意料,怎么会呢?
不过,这种结果,对于医生来说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医生谁想自己当班的时候有几个危重病人?
看来,今天这个8小时可能会比较轻松。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宋瑾之他们三个上班4个小时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病人,都是凶险的钩体病人。
一个是黄疸型,一个是肺大出血型。
同时来两个,前后相隔不到10分钟,这就有点过分了。
跟宋瑾之当班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43岁的石磊,他从医时间不短了,快20年了,但是他的培训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一年,基础比较差。
另一个叫王国平,今年42岁,从医时间也快10年,他是从临床检验专业转过来的,头十年做检验,临床专业培训时间也只有1年,基础也不好。
他们跟着宋瑾之值班,其实就是帮宋瑾之写病历和打杂,整个治疗决策都是宋瑾之做。
现在来了两个病人,都是病危的,把宋瑾之忙得一塌糊涂。
看来,中午饭又不能正常吃了。
今中午改善生活,有一个菜是香干炒辣椒,另一个菜是豆瓣酱米汤,这两个菜都非常吸引人。
宋瑾之很恼。
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吃饭的时候来。
昨天也是这样的,害的他只能吃南瓜汤。
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
关键是这个黄疸型病人的情况很不好,看来,一直没有死人的记录会被他打破。
这个肺大出血型的病人也很麻烦,他刚才还劳累了。
钩体病最怕两件事,一是怕年轻,越是年轻,并且越是凶险,二怕劳累,一旦在疾病比较重的时候有过劳累史,突然转为重症的可能性极大。
现在这个病人既年轻又有劳累史。
现在已经开始出血了。
宋瑾之忙得一塌糊涂,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宋瑾之自言自语说:“郑少文,你也不要难过了,我马上就能为你贡献两个死亡病例。”
郑少文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他得罪了领导,他希望领导来勐养医院调查,但人家局座说了,谁有这么多闲工夫?你郑少文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三天后,再来局里深刻检讨。
郑少文只差没哭了,但他又能怎么办,只能是3天后再去。
秦耕,孙洪亮,邹晓渔又上班了。
“邹晓渔,你们会要辛苦一下,有两个极重的病人,希望是微乎其微,你们也不要有顾虑,救不了是正常的,但还是要认真抢救,写好记录。”
宋谨之就这样交班了,然后呢,跑食堂去了,他是饿坏了。
人在低血糖的时候是很难受的,四肢无力,身体冒冷汗,肌肉发抖。这种感觉很不是滋味!
秦耕带着孙洪亮和邹晓渔重点检查刚进来的两个病人。
其他60个病人没什么意思,都平稳,住院的目的是打青霉素杀死体内残存的螺旋体。
这个班只要把这两个病人处理好,他们还是可以很清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