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心中一横,将定鬼神转回至刀背对敌的同时,倏然沉下身躯,蓄积力量,快速出招,由下至上地狠狠劈了一刀。
这一击一气呵成……但砍不中对手的斩击,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青登强行出手,欲图了结牧村的同个瞬间……牧村展现出与他的巨大体型极不相衬的敏捷度。
只见他先是尽可能地与青登拉开间距,将身子侧移半步,紧接着靠着蛮力将大太刀拉回至定鬼神的“必经之地”上,勉强挡住了青登的攻击。
尽管动作、姿势很狼狈,但牧村确实是成功地让比试没有就这么完结。
虽心有不甘,但青登并没有让贪念吞没了理智。
他知道:若再强行出手,他的身体架势必定大乱。
届时,他将会有被牧村反杀的风险。
眼下该怎么做……一目了然!
青登敛住贪欲,借着挺身挥刀的势头,往前方、往牧村的身后迈步。
牧村也急于重整旗鼓,因此他做出了与青登相同的决定——拉开间距,再图后事。
双方平和地错身相过。
青登一口气跑出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持剑回身,却发现牧村静悄悄的。
牧村并没有立即转回身,重新面对青登。
而是就这么背对着青登……
“呼哧……呼哧……呼哧……”
牧村的双肩轻微地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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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了七步以上的间距,青登依旧能清楚地从牧村那儿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直至这个时候,青登才清楚地感受到——此时正与自己交手的对象,是一个已过耋耄之年的老人家。
——如果是在牧村先生年轻的时候,他肯定是不至于才这么两下就开始呼吸急促吧。
青登不禁这般暗道着。
自己的后背大大咧咧地暴露在敌人眼前……按常识来说,牧村任由自己的破绽大开的这样子的做法,是毋庸置疑的作死行为。
然而……青登却不敢妄动。
他静悄悄地架好刀、摆好架势,双目死死地盯着牧村的脊背,表情肃穆,如临大敌。
青登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牧村很危险!不要随便靠近他!
“呼……呼……呼……哈哈哈哈!”
呼吸逐渐恢复平稳的牧村,忽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小看你了呢。没想到你居然能把桐生的流光掌握至这个程度。”
“我越来越能理解桐生为何会收你为徒了。”
“多谢夸奖。”虽然正背对他的牧村没可能看得见,但青登姑且还是一边点头示意,一边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在流光的造诣上,我还差得很远,远不及桐生老板。”
“哈哈哈!伱不必谦虚!你才修炼了多久啊?你从初识流光至现在,时间满打满算也才半年左右吧?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将流光修练至此等境界,已属是一件极了不得的成就!”
“桐生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一个剑术奇才!”
说到这,牧村话音一顿。
他的背身让青登无缘瞧见——此时的他,正面露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往事的追忆之色。
片刻后,他再度启唇,话锋一转:
“话说回来,你在与我战斗时所展现出的……那种感觉,让我不禁回想起我的某位闲了没事就喜欢到街上晒太阳的老友,以及……某位已经过世许久的老前辈。”
桐生对牧村的这席话语起了反应,他两眼微眯,脸上也似牧村那样浮现追忆之色。
——老友?前辈?
青登当然不认得牧村口中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