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嘶力竭的大喊不公，明明是九希害的她们落水，继而失去生育能力。

但顾老夫人却一句都不责怪九希。

明明之前她才是那个最受宠的顾府姑娘！

易如烟一脸灰白，被子下的手死死攥紧，手心被指甲戳烂，但她毫无知觉。

只是用怨毒无比的目光快速扫了眼九希，低头沉默。

顾珍灵要死要活的吵闹不休，顾老夫人厌恶的不再看她。

挥手让人将顾珍灵与易如烟送走。

顾珍灵哭的眼睛都快瞎了，不管不顾的跑到顾府书房，吵着要顾父给她做主。

终究是顾父曾经疼爱的女儿，顾珍灵又会哭，顾父心一软就想给顾珍灵出头。

九希早有准备，不紧不慢的去了顾父书房。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顾珍灵那细细碎碎的哭泣。

“父亲，我和母亲好苦，大姐姐先是将我推到湖里，后母亲想要救我，没成想姐姐在背后耍阴招，母亲就落入了湖中，父亲你看我额头，破相的地方也是大姐姐用石头砸的。”

九希踏进书房，顾珍灵抬头就看到不以为然的九希。

今日九希身上的衣服是顾老夫人赏赐的云锦布料做的。

裁剪是京城最好的领衣阁出手，行动间层层叠叠，衣袂连飞，好看极了。

视线再往上，是九希愈发出挑的脸蛋。

顾珍灵嫉妒的发狂。

九希察觉到顾珍灵那剧烈起伏的心态，朝顾珍灵露出自认为最美的一面。

做作道：“女儿见过父亲，父亲安康。”

顾父到嘴的责备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顾珍灵扯了扯他的袖子，顾父轻咳两声，质问九希为什么要对妹妹出手。

九希脸上露出凄苦无比的表情。

哽咽道：“父亲，我虽蠢，但从不祸及无辜，也不曾为难过下人，路过的蚂蚁都不忍心踩，我又怎么可能会对妹妹下手呢？”

“你说谎！明明就是你做的！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害过我吗？！”

顾珍灵怒火中烧，声音尖细，恨不得一口咬死九希。

顾父皱眉，下意识的远离顾珍灵。

九希凄然惨笑，伸出手对天发誓赌咒：“我顾九希发誓，我要是伤害过妹妹与姨娘，我便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顾珍灵不可置信的看着九希。

疯了疯了。

这个疯子！

九希眼角流出一滴眼泪，凄苦的对顾父说：“父亲，这次你相信我了么？”

顾父哑然。

刚要说此事作罢，身旁的顾珍灵尖叫：“不！父亲她真的就是让我和姨娘落水的罪魁祸首！发毒誓根本没用，所以她才肆无忌惮！”

“灵儿够了！”

顾父甩袖。

古人很看重发誓，九希发毒誓，就象征着对天上报真相，神明受理，不实变会有报应天罚。

九希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对顾珍灵露出挑衅的怪笑。

顾珍灵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九希就是在说谎！

怒火攻心，顾珍灵“噗呲！”吐出大口鲜血。

九希在一旁辛灾乐祸：“看来妹妹不服气，那你敢对天发誓，你和姨娘没有害我过我？我母亲的死与易姨娘无关？”

顾珍灵脑子里只有报复。

九希挑拨刺激，她想也没想，照着九希的样子赌咒发誓。

话毕，顾珍灵得意洋洋道：“父亲，您看，”

“轰隆隆～”

“砰！”

屋外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几乎是眨眼间，一道闪电在书房上空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