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唐宋元这几个历史断代最清晰的大朝都给学生们普及一下。
因此,当他在门口一站,看到汤先生在这下课时分毫不拖堂,正往外走来,分明已经宣布了下课,少不得就客客气气拱了拱手。虽说听过人一次课,但他和这位并没有太大交情,可他正打算人就这么过去之后,也好进去对半山堂众人说句话,谁料汤先生竟停住了。
“张学士婚期就快到了吧?”
张寿微微一愕就点了点头,随即就见人冲着自己一笑“不知可否予我一份请柬吗?”
虽说弄不清楚人为何要提这样的要求,张寿还是立刻爽快地说“汤先生若是能够光临,那我当然求之不得,来日我亲自请柬奉上。”
对于张寿这样明朗的态度,汤先生顿时笑了,随即就郑重其事地拱拱手道“我也是到了这里,方才发现从前认定贵介子弟皆是不堪造就之徒,着实有些偏见。如我这般微末之人,京畿之地还有不少。张学士既然致力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着实是功德无量。”
没怎么听明白汤先生这番话,张寿正觉得糊涂,可人却对他拱了拱手,就这么扬长而去了。颇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只能摇了摇头,走进半山堂后就随口问了问众人对汤先生讲课的观感,见大多数人都反映颇有意思,听着很有收获,他就放心了。
因为张大块头去宫中当他的东宫侍从了,张琛和朱二却又自负已经各有事业,张武张陆也是一样,都没有再来半山堂,皇帝也好,他们的父辈也好,都没有再强压牛头,如今半山堂这里不免就有些群龙无首的架势,因而他今天过来,却是为了丢下一颗重磅炸弹。
“眼下半山堂没有斋长,我也不打算再行指定了,你们这里自己推举几个人选,明日请陆祭酒主持,在几个人选里无记名投票选一个斋长出来。也省得你们群龙无首,除了这么一门历史课,其他的科目竟是久久都决定不出来。”
选斋长这种事,九章堂已经施行过一次,早已经习惯了张寿这种新鲜做法的半山堂学生们,此时面面相觑之后,却是喜的喜,忧的忧,没人提出异议。只是,当张寿信步离开之后,众人就立刻炸了,顷刻之间就分成了好几拨人,各自商议着人选。
众人算是看出来了,但凡能当上斋长的,几乎全都会受到张寿不遗余力的栽培,这一点,无论陆三郎还是纪九,无论张琛、朱二还是张大块头,这已经很明显了。
当然,要是没有那本事,却也别想揽这瓷器活!
当张寿回到公厅收拾停当再次出去时,方才发现刚刚一直不见踪影的阿六已经等在了门口。他习惯性地没有多问这个神出鬼没的小子去了哪。直到他出了公学大门,发现之前吩咐扈从洪山长的韩烈等十名锐骑营卫士竟是带着他那马车回来了,他这才有些吃惊。
在发生过那种事情之后,这些人竟然没有留在城中配合调查,也没有因此被召回锐骑营受到处分?
张寿正因此胡思乱想,觉得洪山长那行径恐怕真的是气着了某些人,就只见为首的韩烈走上前来举手行礼。
“张学士,卑职本该回营待罪,可顺天府尹秦国公和五城兵马指挥朱大人上书请罪,因而锐骑营中既然没有其他指令,卑职就立刻赶了回来,希望您能容许卑职将功折罪。”
韩烈诚恳坦白,张寿当然不会拒绝,反而还安慰道“也是我让你们送他回去,这才闹出的事端。说到底,是把你们撵走的洪山长自己有错在先。对了,你们不是护送四皇子去了江都王府吗?他回宫了没有?”
说到四皇子,韩烈顿时叹了一口气“皇上派人痛责四皇子胡闹,四皇子却觉得很委屈,把自己关在江都王府不肯回去,还说自己没错!四皇子之前大发脾气时,还说……”
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说之后,他就压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