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视天下男儿的小莹莹上哪去了?”
“要你管!”朱莹狠狠瞪了张琼一眼,继而就轻轻扬了扬眉道,“我哪有蔑视天下男儿,我只是瞧不起那些或是只知道围着我转,或是当面不屑一顾,背后垂涎欲滴的伪君子!阿寿不一样,他从躲着我到喜欢我,从来都敢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哪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好好好,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就好!”
张瑞嫌弃地啧啧连声,继而就挥了挥手道:“你该感谢我才是,我骂你家张寿是没错,但我劈头盖脸把所有人都骂一顿,他就不再是众矢之的了。太子刚刚册立还不到两个月,四处就都在传言说太子如何如何贤明,这事儿一出,那当然得有人背责。”
“太子不背,那就侍读们背……侍读们位卑职低兜不住,那就讲读们一块背;而要想让人全都闭嘴,当然甚至得皇上一块儿背。”
见朱莹顿时眼睛瞪得老大,张瑞就一摊手说:“别看我,把张寿他们这些家伙全都骂进去,那也不是我倚老卖老,是皇上让我干的。接下来我还要倚老卖老把皇上也说一顿,到时候皇上顺势自责两句,这件事就算是结了。”
虽然隐隐猜到了,但朱莹却极其不以为然,可待要反唇相讥时,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继而就哂然一笑道:“皇上固然是好算盘,可太子未必就是那算盘珠子。”
“哦?”张瑞对三皇子那是真的不熟——一点都不熟。毕竟他出征那会儿,大皇子和二皇子正在两虎相争,看上去东宫之位总脱不了他们兄弟俩之手,可谁曾想等他回来时,皇后被废身死,那两兄弟都死于非命,东宫之位竟然落在了三皇子手里。
他正想具体问个究竟,却没想到朱莹突然意兴阑珊地伸了个懒腰,随即转身径直往外走,仿佛是忘了刚刚杀进来的本意,打算回去了。
这下子,他不禁有些意外,可正打算叫住朱莹时,耳朵却突然捕捉到了外头有脚步声过来。想到他明明事先吩咐过闲杂人等退避,此时却还有人置若罔闻,他不禁皱了皱眉,可随之就看到出现在门外的赫然是专管探事和情报的三管家。
人到门口时,恰逢朱莹正好出去,两边一打照面,来人微微迟疑了一下,就没有避开朱莹,而是在门前打躬说道:“老爷,太子殿下上书坦陈,之前逃课私自离宫外出,全都是他的错,和众多讲读官无关。”
“是他连日课程繁重,于是心生倦怠,这才出宫去散散心,又用太子的身份命侍读们替他遮掩,千错万错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张瑞没想到三皇子的动作这么快,态度这么果决,自己的后续上书根本还没来得及完成,人就已经上书请罪了,还这么实诚地坦白逃课,坦白私自离宫,坦白上课倦怠……这么一来,所谓贤明太子的这一层面纱岂不是就完全撕掉了?
他打了个眼色让那三管家退下,可人还没挪动,他又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待客,连忙吩咐人叫小厮送茶点来。等这位不停擦汗的三管家一走,他就赶紧换了一副笑脸,好说歹说把朱莹重新请了进来坐下,当外头小厮送了茶水和四色点心,他更是亲自摆在朱莹旁边的高几上。
“小莹莹,我这到外头打了一次仗,如今是跟不上京城这形势了。从前我和太子也实在是没怎么打过交道,不像你天天在宫里转,人面熟……这太子到底是个什么脾气?他就不知道如此上书请罪,对他的名声是很大的损害吗?”
“名声值几个钱?”
朱莹眉头一挑,却是接了张瑞递过来的茶杯,这才嘿然笑道:“皇上当年任性胡闹的时候,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现在怎么却在乎起太子的名声了?他是一片爱子之心,兴许就连当初对大皇子二皇子的那份心,也都挪到了太子身上。”
“可这也要太子愿意!哪个真正有孝心的儿子,受得了自己犯错父亲背锅?他要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