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兵马司的朱大人可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日后要是因为别的事情落在他手里,那就惨了!”
高父和高母都是极其懦弱的性子,否则也不会被长子逼得走投无路,此时被小花生这一说,两人不禁更是吓得面色煞白。
小花生见自己这话已然奏效,他就继续循循善诱地说:“不如这样,你们要真是为了小高的大哥好,就好好治一治他这两个狐朋狗友!”
高父和高母登时面面相觑。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儿子,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他们哪里顾得了?
可是,这话说起来容易,眼下这两个地痞如果能治,这一片的街坊邻里还会敢怒不敢言吗?每个人都担心,万一衙门也就是一顿杀威棒把人放出来,回头他们会变本加厉!
看出了两人的顾虑,小花生就信誓旦旦地说:“我因为陆祭酒和张学士的缘故,认识南城兵马司的几位军爷,要不,我把这两个狗东西送过去?只要他们蹲大牢又或者服苦役,就不会祸害人了吧?”
面对这么一个简直犹如久旱甘霖一般的提议,高父和高母对视一眼,最后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但心里却不约而同地想到,只要儿子没了这种坏朋友勾搭,那应该就……行了吧?可是,这要是万一又冒出别的不良朋友来勾搭呢?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不是他们瞧不起大儿子,可人已经是坏透了!
四皇子看着二老的表情,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们的顾虑?而他对两人纵容出这么一个祸害也确实很看不过眼,眼睛骨碌碌一转,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件张寿曾经说过的事,立刻就重重咳嗽了一声:“其实要想小高他大哥走正路,那也很容易,给他找份活干就行了!”
不说这个话题还好,一说这个,高父和高母那简直是一肚子苦水。
尤其是一大把年纪还被自家儿子打过的高父,那更是老泪纵横:“哪里没有给他找过活干,但他到了哪里就必定生事,最后不是连累我们去给他赔礼道歉,就是东家派人把他赶出来……而且每次他还想要去人家那儿闹事报复,一来二往,我们家几乎就在四邻臭了名声!”
“就连小二之前去公学,那都是偷偷去考的,不敢让他知道。这还是因为小二有方家小子和陈三帮忙,否则邻里具保这一条,他就过不去。后来公学派人来打探,所幸这个祸害不在,我对人说了万般好话,这才总算把他有个恶兄的事压了下去。”
“可这个小畜生,他竟然因为欠债就想把他弟弟给卖了!”
高母也是一面说一面抹眼泪:“这种祸害,我也恨不得到衙门去告他忤逆,可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想想万一被衙门断了忤逆之后,他是什么下场,我又退缩了!要真是有地方能收他,能管住他,我真要把那位东家的名号供在家里,每日给他烧高香!”
见此情景,四皇子就嘿然笑道:“这种东家虽然少,但也绝不是没有!小花生,沧州顺和镖局的那位曹总镖头,你应该认得的吧?”
小花生刚刚也在琢磨办法,此时登时大喜过望,连忙一拍巴掌。
“对对,顺和镖局那可是个好地方!高叔高婶,曹总镖头那是号称沧州第一高手,镖局里头的趟子手也是个个好汉,不如送了小高他大哥去镖局里打下手锤炼锤炼?”
四皇子见小花生如此一点就通,就在一旁帮腔道:“反正就凭他那点本事,到了那绝对是谁都打不过!日后能改正的话,在镖局混一个趟子手,你们二老岂不是老怀大慰?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萧成眼见四皇子和小花生一搭一档,把高父和高母说得一愣一愣,个性认真并不擅长言辞的他,就悄然出了高家,东张西望了一下见没有半个人影,也不知道是看到刚刚里头那三个恶棍回来,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他就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