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轻哼一声就径直朝他走了过来,竟然看也不看他就要自顾自扬长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寿顺手一捞,直接就拽住了洪山长的胳膊,再接着,这些日子来和阿六一块操练过某些小巧擒拿脱身之术的他,就轻而易举地让人没法动弹,但脸上却是还一副故人相见,云淡风轻的样子。
“洪山长,真巧,我刚好有一件很要紧的事要请教你。”
洪山长只觉得张寿那抓住自己的手就犹如铁钳一般,根本就挣脱不得,一时不禁又急又怒地喝道:“我和你没什么交情,没话和你说!”
“何必这么见外呢?都说同殿为臣,我们好歹也一块在国子监和经筵上讲过学,怎么能说没有交情?”张寿不动声色地胡搅蛮缠,却是笑眯眯地把洪山长往自己的马车上拽,“阿六之前才告诉过我,外城兴隆茶社那边的美食街,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铺子……”
听到张寿叫自己的名字,阿六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就立刻嗯了一声:“是,口味不错,正合适边吃边说话。”
然而,在说出口味不错这几个字的同时,少年已经出现在了洪山长的另一边,看上去非常自然地扶住了洪山长的右手手肘,随即轻轻在某个部位轻轻一弹。
下一刻,原本还想挣扎的洪山长就只觉得手肘一阵说不出的酸麻,大惊失色之下,他差点没叫出声来,可紧跟着耳畔就传来了一个阴森冷淡的声音:“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后果自负中的后果究竟是什么后果,洪山长就被主仆两人非常利索地给架上了车——当然,若要说那是绑架,却也未尝不可。而送了人登车之后,阿六却又钻了出来,见刚刚跟着洪山长出了雅舍的那个老仆恰是瞠目结舌,他就对着人笑了笑。
少年完全没体会到自己并非自然流露的笑容是多么吓人,见那老仆赫然打了个哆嗦后退一步,他这才咳嗽一声说:“我家少爷请洪山长小酌一杯,一会儿就把人送回来。”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阿六全然不顾张寿和他这会儿全都是酒足饭饱,此时也过了吃饭的时辰,微微一颔首就再次钻上了马车,而那训练有素的车夫以及来自锐骑营的十名护卫,即便面对刚刚那一幕着实有些眼花缭乱,但却也没人发出任何异议,簇拥了马车就走。
至于雅舍门前那目弛神摇的门子以及那个洪氏老仆,竟是直到这一行人呼啸而去之后许久,这才终于先后如梦初醒。
大庭广众之下,张学士竟然把洪山长给接走了……不对,那应该说是劫走了吧?
然而,见四周围路人不多,此时或窃窃私语,或茫然不解,两个门子对视一眼,一个立刻打哈哈绞尽脑汁给张寿找理由:“洪山长的千金听说正和张学士的未婚妻朱大小姐一块做事,洪山长自己又和张学士不打不相识,两个老相识出去吃顿饭嘛,这不是很自然的嘛!”
另一个门子则是立刻满脸堆笑地哄着那老仆进去,等好说歹说劝人在屋子里等着洪山长回来,尽管放一百个心,他就立刻拔腿往肖山长和徐山长那边赶去。记得今天岳山长下午有课已走,这两人则是好像没出门,他果然一找一个准,两个有点交情的山长赫然是在下棋。
他一个门子本来没资格上前与这两位天子尚且以礼相待的东宫讲读官说话,可此时事出非常,和两人的随从好说歹说之后,他总算是到了近前,将刚刚门口那件匪夷所思之事给说清楚了。然而,引来的却是肖山长的一声笑。
“张学士虽然有些少年意气,但行事素来很有分寸,你安抚那洪氏老仆时说的话没错,不用着急,黄昏之前,他肯定会好好把人送回来的。”
张寿当然知道,自己就在雅舍门前劫走洪山长,这传出去必定会是轩然大波,指不定会有多少人如获至宝大加攻谮。可刚刚那情形,要想短平快,而不是和人扯皮,他没有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