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卫,安全无虞。”
三皇子最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赞成,此时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极其满意的笑容。但他很快就立刻藏起了这幅表情,矜持地微微颔首道:“孤知道了。”
虽然态度仍旧有些提防和生硬,但是,当这一天他离开慈庆宫时,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司礼监之前被黜的那两个秉笔派人在外造谣生事,混淆视听,父皇虽说将他们撵去皇陵思过,但也已经查明了很多事,楚公公你之前虽说有过错,但将功赎过,也应该足以抵偿了。”
楚宽就仿佛不知道宫外发生过哪些事情似的,先是微微错愕,随即就苦笑道:“太子殿下言重了,若不是当年的功勋,奴婢怎么可能执掌司礼监?如果说是将功赎过,功过相抵,奴婢现在也已经很知足了。司礼监有钱公公在,足以统揽全局,用不着奴婢。”
因为皇帝说楚宽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故意的,三皇子心里的结原本就没有打开,此时听人这么说,他也没有再多言。
只是在回到乾清宫见到皇帝时,他请示过公学开放日之事,果不其然楚宽的建议得到了皇帝的允准之后,他禁不住又问了之前内外城那连场风波的后续。
“父皇,只是处置了那些闻听司礼监人事变动而闹腾的人,这样真的可以吗?那些人背后的指使不是更可恶?难不成是先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后徐徐追查?”
“顺天府衙和宛平大兴二县衙都已经快刀斩乱麻,打过之后当众晒腚,然后把人给放了,还怎么徐徐追查?派几个人没事盯着那几个被放出去的家伙,看他们是不是被人灭口了?”皇帝哂然一笑,继而就提点着自己一手扶上储君之位的太子。
“这些家伙不过是别人怎么说他们怎么做,知道的也就是别人告诉他们的那些话,至于供述出来的东西,那也是乱七八糟,不足为信。朕之所以把那两个前任秉笔撵去皇陵,那是因为花七已经查到,他们确实首尾不干净,这次的事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朕可以容忍太监贪贿,但如果连一点分寸都没有,擅权到在善堂上动手脚还不算,甚至打算贼喊捉贼,那就绝不能人忍了!之前北征,赵国公从北边带回来三百幼童,等一一教导之后,资质好的就入内书堂,朕会让秦国公和渭南伯推荐两个人来教导。”
“当年太祖皇帝以为,阉宦制度并不是上古就有,实在有悖人伦,所以即位初年就定下了宫中宦官定额两百的规矩。故而,那些收养民间弃儿的善堂,并不是太祖年间就有的。”
“那时候天下荒废,人口凋零,按户分田,奖励生育,还颁下政令,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生子多者更可得奖赏,百姓无不多生,哪里还需要善堂?太祖太宗年间,几乎所有宦官,不是来自北面,就是来自高丽,又或者来自交趾,中原百姓,哪里舍得让家中丁口净身入宫?”
三皇子曾经听父皇说过很多次太祖旧事,可关于宦官的,这却还是第一次,自然而然就听得聚精会神,最后忍不住问道:“那如今宫中宦官出身的那些善堂,又是从何时开始有的?”
“是高宗时候的司礼监掌印王安。那时候天下承平,人口渐多,滋生人口不加赋,但并不是不加税,所以不少人家人多难以养活,渐渐弃儿之风又有抬头。王安自己就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颠沛流离之后,因为撞上了出身高丽的养父,这才得以净身入宫。”
“后来他为司礼监掌印,宫中有人为了讨好他,提议他寻找父母,结果被他怒骂了回去。他说,昔日被遗弃时已经六岁,他对自己被父母抛弃,流落街头的往事刻骨铭心,生育之恩和遗弃之仇互相抵消,不报恩,也不报仇,他已经很公道了!”
“所以,那些开设在北直隶各地的善堂也好,对那些弃儿从小灌输君恩,让他们仇视丢弃他们的父母亲人也好,都是从王安开始的。然则他素来极其忠心,再加上又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