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执行安保的负责人之一,那确实是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这些公门差役就算不白吃白喝,平日大概能畅吃小馆子,兴隆茶社嘛……
估计就只能望门兴叹了!
四倍的价格,就算是为了控制人流,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抢钱了,大概等门可罗雀之后,会把价格降下来。毕竟这名义上是渭南伯张康的产业,实际上却是皇帝的!
知道林老虎提议去兴隆茶社,绝对不是对自己抱怨从前维持治安的辛苦,也不是暗示自己应该犒劳犒劳他,而是暗指别在这大街上吸引更多人过来围观,让这位刑房捕头承担更大的“安保压力”,张寿就干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说起来林捕头前前后后帮过我多次,我也还未谢过,我家这些客人更是劳烦你帮忙招待,今天借此机会,就让我做个东。”
林老虎顿时一愣,见张寿善意地冲自己颔首微笑,他想起这位素来为人处事的风评,一时不禁大喜。
宛平县衙沈县尊已经遵照上头的吩咐,快刀斩乱麻把那个撞人落水的恶汉给审完了,按照律例伤而不死,直接定了人绞刑,于是就让张捕头传话给他,他就亲自跑了一趟张园给邹明送信,正好遇到这位大病初愈的举人想要出门走走,张寿的养母吴氏就把人托付了给他。
至于其他人也跟着一块出来,那也是吴氏的托付。用吴氏的话来说,家里一堆人天天都在忙忙碌碌,却都成日不出门,如此下来对身体有害无益。要不是杨詹和关秋这两个嚷嚷着要把自己绑在天工坊,吴氏本来也要把他们撵出来的。
邹明的那两位友人,那当然是不放心大病初愈的朋友,一块跟了出来。
一个人带着七个人,一路上林老虎甭提多费心了。此时见张寿这么客气,他就心里更熨帖了,少不得又好好解说了一番带人出来的缘由。
而张寿听林老虎说起沈县令审结了案子,他少不得称赞人雷厉风行,等进了兴隆茶社,在掌柜的亲自迎接下上了二楼,他就发现此时人竟然不多,只有两桌客人,虽说刚刚楼下动静不小,那两桌客人明显都认出了他,此时仿佛犹豫着要过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正好张寿也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闲人身上,当下就避开能看得见楼下行人的窗户,选了角落里一张圆桌坐定,又让掌柜摆了隔绝视线的屏风。
至于阿六,少年按照张寿的吩咐在水牌那儿点完了菜,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在屏风外独坐,反正他不是太在乎菜色贵贱好坏,只要管饱就行,却被林老虎满脸堆笑拉了过来,见张寿笑着吩咐他只管坐,他才最终坐在了林老虎下首。
这时候,张寿才低声提了提昨晚那档子事。果然,包括林老虎在内,众人还不知道。
听到司礼监这一回的彻底大洗牌,掌印秉笔四个人只剩下一个,随堂四个也只剩下三个,哪怕是落水一遭,至今心情郁郁的邹明,也不由得对皇帝这番雷霆万钧的处置大为悚然。尤其是知道司礼监三个字厉害的林老虎,那更是失态到一声惊呼。
张寿只是提了提这件事,却没有继续深入又或者评点的意思,见阿六突然咳嗽一声,他就知道有人过来了。果然,却是伙计送了一壶香茗,以及餐前佐茶的各色茶果子干碟总共八样,显然是茶社的老本行。张寿见状就笑道:“下午九章堂有课,我就以茶代酒,你们随意。”
叶孟秋等人全都是跟着老师从小学天文术数的,习惯于摆弄算筹,因此戒酒本来就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此时自然连道不用。而邹明等三个举人,在张园免费白吃白住,连带诊疗费都是人家慷慨解囊,这会儿张寿请他们到这么贵的地方来吃饭,他们哪还好意思说要喝酒?
至于林老虎,他倒真的是无酒不欢的类型,可终于能够到兴隆茶社二楼一饱口福——虽然在这里吃的和开在附近那些各地老店的饮食没有任何差别,听说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