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了起来。
须臾之间,两道附带图形的题目就在他笔下显现了出来。而这时候,他才拍了拍手,笑容可掬地冲着金发少年微微颔首。
这一次,程看到张寿出题过程的陆三郎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对于已经熟记所有平面几何公理定理和各种推论的他来说,这样两道题也就是证明过程复杂了一点,但只要抓住关键思路,那么轻轻松松,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但是,就他看到的这金发小子刚刚的证明过程,他认为那个关键思路人兴许能凭借直觉和敏感找到,可最关键的用来解题的两条定理以及一个推论,对方却未必见得知晓。至于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个……很简单,只要看这小子刚刚那繁琐的解题过程就明白了。
因此,陆三郎不动声色地轻轻拉住了想要说话的三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满头金发的少年面色凝重地站在黑板前头。足足许久,他见人就只写下了三行字就停了下来,随即就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甚至都没有试图先去解旁边另一道题,他就扫了一眼随行的其他侍读。
而这时候他就发现,九章堂出身的几个人正在窃窃私语,议论的话题却不是某人不自量力,而是这两道题的难度和思路,而两个半山堂出身的侍读则是在那闲侃人到底是出自哪个小国的,反倒是国子监那两人竟然在私底下冷嘲热讽。
尤其是之前那个义正词严指摘金发小子的更是义愤填膺地冷笑道:“一个番邦小国的小子,竟然以为自己是太子殿下这样的算学天才吗?”
另一个人也连忙附和:“也不照照镜子!算学这种深奥的领域,也是他能够轻易涉足的?”
啧啧啧啧……即便陆三郎如今尖酸刻薄的一面算是收起了许多,尤其是在慈庆宫那些侍读们面前,但是,耳听得这两人竟然一唱一和地说这种话,他还是忍不住眉头一挑:“哟,什么时候算学竟然成了深奥领域?我记得你们平时苦于算学课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太子殿下堂堂储君,不应该在这种奇器淫巧上花费太多的时间;算学天赋再好,也无益于治国,我们学这些有什么用!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对于出身国子监,一向很认同这话的两个侍读来说,私底下的话竟然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地当面揭穿,而且还是在三皇子面前,那份狼狈真的是非同小可。
刚刚还义正词严痛斥别人不可直视太子殿下的那位监生,此时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陆三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不要胡乱编排!”
你要是还一口咬定,那就拿出证据来!
看出人那惊怒中却藏着色厉内荏的表情仿佛透露出这样一重意思,陆三郎立刻笑眯眯地打哈哈道:“啊呀,原来你们没说?啧,那是背后告密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嗯,那是我错怪了人,我给你们赔礼……不过,回头算学功课你们可记得交一交。”
“毕竟,天赋卓绝的太子殿下都努力学习的,你们口中素来深奥的算学,怎么也值得你们好好努力用功吧?可不要被你们口中的番邦小子给比下去了!”
虽然陆三郎还真的像模像样拱手行礼算是道歉,但两个监生侍读却不禁面色铁青。足足好半晌,其中一个才憋出了一句话来:“那是自然,只不过,其他的课程……”
“身为东宫侍读,既然在慈庆宫侍奉太子读书,其他的课程你们自然也不能轻慢。”
张寿没等人说完就立刻开口打断。他没好气地瞅了陆三郎一眼,见人打哈哈在那摸鼻子,他很想说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得好像你其他课程就很用功似的。而下一刻,他就突然觉察到了什么,等回头一看,却只见那金发少年竟是在黑板的一角沙沙沙写着什么。
再一看时,发现人竟然在那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