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被云沉拿捏住了。”
凌谓转过一半的身子顿在了原地,原本半开的房间门被无形的力量关上。
飞雪坐着越想越开心,闲适地往后靠上坐榻靠背,凌谓能够猜他,他也可以猜凌谓,然后……用猎物的姿态,把这个人也拉入同一个黑暗洞穴。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房间内的灯火明灭了一下,仿若凌谓在竭力控制着的自己的情绪,披在肩上柔软的卷发和他一贯带笑的脸继续着他无害的伪装,在说这句话时 ,要不是那双碧绿的眸子眯起,根本看不出他在生气。
飞雪用金色的眼睛无感情地盯着缓慢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的凌谓,咧嘴开口:“这不难猜……原来的二殿主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的行为早就超过了云沉宠信的范畴了吧。云沉却迟迟不动他,云沉信任的你又让我去偷笔,这是为什么呢?”
凌谓没说话,而是缓缓在坐榻斜前方的桌前凳上坐下,坐下后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自己身上宽松的衣襟。
飞雪自然就接着往下说:“我原本以为是二人修为差不多的原因,二殿主分神中期,云沉也分神中期,所以云沉不动手是怕两败俱伤,不过后来我又想不通了。”
飞雪停顿了一下,歪歪头,故意摆出非常疑惑的神情。
“凌谓,妖兽的感觉是很准的,你的修为,是不是已经快突……”
房间内的灯火骤然全数熄灭,飞雪在灯灭的瞬间就召出了墨鳞,凝聚灵力准备战斗,却没想到凌谓更快,并在黑暗里丝毫不受到视线模糊的影响,几下就制住了飞雪的手。
“咣当”一声,墨鳞就掉在了地上,闪着光被一只脚牢牢踩在脚下。
“唔。”
黑暗里稍显眼的白衣人也如同墨鳞刀,没挣扎几下就被牢牢压制住。
飞雪双手去抓凌谓的胳膊,却根本掰不动,而凌谓的手掌牢牢捂住他的嘴,另一只腿屈膝压住他的身体,唯有碧绿的眼睛发着光,野兽一般盯过来。
沉重的修士威压降下,凌谓甚至没有使用咒语,却已经能将飞雪完全制住。
但黑暗里同样发光的金色眼睛丝毫不惧怕地回瞪过去。
“话不能这么说。”
凌谓在黑暗里空着的那只手在最前束起食指,而后又很轻地点了点飞雪脖间的项圈,捂着飞雪嘴巴的手微微偏了一个弧度。
飞雪的视线被迫移动了一下,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桌上摆着一面铜镜。
铜镜内,漆黑的环境下,除了兽类两双发亮的眼睛外,他的项圈上发着十分微弱的闪光……飞雪平日根本没注意到过。
飞雪立时觉得后背发麻,脑中一瞬还在想这个闪光究竟代表着什么的时候,听见上方传来凌谓低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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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你很厉害,但你要想因此来威胁我就大错特错了,我不一定有事,但你……”
凌谓低下头,在飞雪耳边低语:“一定会死无全尸。”
飞雪闭了嘴,也放松下了全身的力道。
凌谓真假参半的威胁,加之很有可能正被云沉监听着的内容,都让飞雪知道现在不是再得罪凌谓的时候。
房间内的灯火重新亮了起来,凌谓将飞雪放开:“好了,好好休息,明日带你去看个朋友。”
凌谓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推开门走了。
飞雪从榻上一骨碌爬起来,咬牙切齿地捡起地上的黑刀对着空气挥了几下,最后将刀一收,气鼓鼓地回去睡觉。
入梦中,光怪陆离,明暗交织。
恍惚之间似乎天为白,地为海,无风却有浪,浪头雪白扑在脚面上,不觉凉意。
“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