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做什么?!”
苏南玉却顾不上回答,已经将里衣脱了一半了,露出白皙的脊背来。
“婆母……我……这……”
一众贵妇娘子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都不由得怔住,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是什么情况?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当着人面脱衣裳的……”
“这就是谢家最近娶进门来的长媳?这也太上不得台面了吧!”
“阿弥陀佛!简直就是有伤风化,损了门第颜面!”
“……”
柏氏光是听着这些话,就感觉头晕目眩,要昏过去了一般。
丫鬟连忙上前替还在脱衣的苏南玉挡着,但穿上了,她浑身灼热又瘙痒,还是忍不住脱下。
一时之间,竟然没穿上几件,还是半光着的状态。
“苏南玉……”柏氏被高妈妈搀扶着,朝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指尖,“你……你这是存心要在我的寿宴上,气死你婆母吗?!”
柳月也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站着,佯装惊讶道:“大嫂,怕不是中邪了?要不驱驱邪吧。”
说着,她就转过身,吩咐了春杏一声。
“去厨房的锅炉底下,找些灶灰来。”
灶灰能辟邪,也能缓解毒性。柳月还没打算让她彻底没脸见人。
婢女领命而去,很快回来,一盆灶灰就往扭个不停的苏南玉身上泼去。
“啊——”她惊呼出声,但感觉身上有了灶灰,瘙痒似乎缓解了一些。
苏南玉恢复些神智清醒,一转眼看见了好端端的柳月,冷眼旁观自己的丑态。
她顿时明白了所有,咬牙切齿道:“柳月!”
“你这个贱人,这都是你给我下了毒,贱人!是你故意让我当众出丑的!婆母……你赶紧替我做主啊!”
苏南玉说着,就扑在了柏氏脚边,拉扯着她的袖角。
柏氏今日的衣裳是特意裁制的,裙摆镶嵌了珍珠,用金银二线穿制而成。
被她一摸,裙摆上蹭了不少脏兮兮的灶灰,而且苏南玉本人也衣衫不整,还跟从灶炉里爬出来的一样脏。
“放手!”
苏南玉不甘:“婆母!我才是你嫡亲的正经儿媳,你怎么能帮着柳月——”
柏氏深吸一口气,气得浑身颤抖:“够了!你还嫌今日丢的脸面不够大?快去更衣梳洗,我只当你是中邪了!”
说是中邪,已经算是给苏南玉保全仅剩不多的颜面了。
好好的寿宴被闹成这样,柏氏自然心情不虞,草草将宴会收尾。
柳月亲自将一众宾客都送出了府邸,再回到正院里时,就见柏氏阴沉着一张脸,在上首坐着。
她上前给婆母行了一礼,劝慰道:“婆母也不必太在意此事,说不定她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将此事忘掉了。”
柏氏心里苦,她的嫡亲儿媳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定阳侯府也算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哪那么容易忘掉?
依偎在谢锦怀中进门来的苏南玉正在嘤嘤装可怜,听见柳月这句话,觉得她是在讥讽自己。
“二弟妹说得真轻松!”苏南玉忍不住将矛头指向了她,“我看今日之事,就是你搞的鬼吧?故意让我在宾客面前出丑!”
柳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大嫂子这话……月娘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还装!”苏南玉口不择言道,“你明明穿了有毒虫的衣裙,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柳月一听她竟然蠢到连自己害人不成都抖了出来,索性装作震惊道:“衣裙?我今日穿着的这条裙子,可是大嫂子派清荷送来的,说是特意为我裁制的,要我在婆母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