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大出血了。
温言没伸手,纯粹是因为他觉得老孟割肉割的不太正常。
他虽然不太高兴,但大家毕竟是熟人,老孟跑路,好不容易找到个坐标回来了,他难道还能把人宰了不成?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鬼佬,敢在这个时候追杀到这里,那温言肯定也是第一时间先将外敌给干死。
老孟这鸡贼的家伙,这般大出血,可不像他往日里的作风。
温言本来就是顺手敲打一下,可不能让老孟以后次次都这么干,态度是必须得给摆出来的。
能从老孟手里敲到什么东西,温言其实不是太在意。
老孟越是大出血,温言还真不敢随便要了。
他抱着手臂,站在原地,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老孟顿感不妙,温言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他念头疾转,大概明白了,他好像给出的价太高了,让温言察觉到不对劲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等到看到裴屠狗越来越不耐烦,手中出现了一根沁了鲜血的绳子时,老孟就再也忍不住了。
“印肯定没什么问题,而且是大吉之物,自带吉祥。
那些碎片,是诅咒之物,多有不祥,执掌者可能会气运大跌,遭遇各种各样的事情。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四散各地,一直都没合在一起过。
但合在一起之后,的确是古往今来排的上号的宝物。
跟印放在一起,是肯定可以镇得住的。”
温言嗤笑一声,这下看明白了,为什么老孟要把两样东西,一起送出来。
“你刚拿到这些东西,立马就险些被干掉,你是压根不敢让这些东西在你手里是吧?
现在废物利用一下,顺便祸水东引,我还得谢谢你,把印一起给出来是吧?”
老孟还想狡辩一下,但一看裴屠狗都从柱子上走下来了,果断放弃了再解释什么,老老实实地道。
“我的确是有些被吓到了,之前我手里也有一些碎片,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反应。
但这次,凑到的太多,刚归属到我手里之后,立马就遭了劫。
我自忖我怕是没这个资格,掌握这些碎片。
但我之前也没说假话,这些碎片的确很强。
我手里从来不卖假货和次品。”
温言沉吟了一下,已经稀碎了,依然还能价值几千大黄鱼的东西,要是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放过。
至于什么遭劫之说,也有些勉强了,毕竟,在老孟得到这些东西之前,教会的人就已经在那里埋伏了。
而相信印玺自带大吉,才让老孟化险为夷,以一线生机,逃出生天,还不如说,是因为他温言这些日子,又在家里多摆了几样独一无二的宝物。
老孟来过两次了,本身就对他这里的坐标非常熟悉,再加上坐标被持续加强,才让老孟能在迷失之中感应到。
温言摸了摸胸口,他想要试试的更重要原因,是因为胸口的护心镜上,有一点点温润的力量逸散开来,弥漫到他全身。
这是得到桂龙王给的鳞片之后,第一次发现这鳞片有了反应。
他越是靠近那些碎片,鳞片的反应就越大。
当他伸出手,触碰到其中一块碎片的瞬间,胸口鳞片里的力量,便已经完全弥漫到他的手上。
拿起其中一块锈迹斑斑的碎片,温言的耳边,就仿佛有哀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消散,渐渐的化作一副徐徐展开的水墨画。
深秋的黄昏,天地一片昏黄萧瑟,天地万物,都仿佛走到了尽头,充斥着无力的颓败感,就算是风,都似是临终之人,最后呼出的一口秧气。
他站在原地,就似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