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下两个露天的格子。
到了早上八点,偌大一个老停车场已经挤得人满为患。
规划出来的六百多个摊位全部租售一空。
而且陆续赶来参加大集的群众越来越多,整个市场里熙熙攘攘在采购物品的各地乡民群众不下数千人。
如此热闹的景象,也吸引来了矿务局内部大批家属们的光顾。
到了十点左右,来晚的乡民们甚至在新开辟出来的两条矿渣路上摆起了摊,甚至一度延伸到了市道和县道上。
一辆中巴车歪歪扭扭的停靠在县道边,正在刹车的司机嘴里骂骂咧咧。
“今天什么情况?怎么好几条近道都他么在修路!”
接着他转头对车厢里大喊。
“好了好了,开集的地方总算帮你们找到了,下车下车!”
突然中巴车前方传来一声汽车的长鸣。
一辆偌大的蓝白色公交车挤了过来。
“这矿务局的规划部门搞什么鬼,怎么把临时停靠的站牌挪到这里来了?”
不耐烦的公交司机客还没下完,又看到另一个线路的公交车也挤了过来。
“你的车怎么也开到这边来了?”
“哎,别提了!”
“我走的那条线上有两辆矿务局的矿渣车抛锚了,我看到一个戴着红袖箍、拿着小红旗的人往这边指,我就顺着开过来了呗。”
“说实在的,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集,矿务局这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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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城想干什么?
当矿渣车开始放飞自我“擅自抛锚”开始,消息很快传到了唐简安和黄建民耳朵里。
他们同时想到的念头:这个小张到底想干什么?
习惯了大企业运作的他们,根本看不上这小小群众市场的三瓜两枣。
这两位看不上,但并不代表别人看不上。
老邓是去年退休的老职工,这些天他一直忧心忡忡的跟着几个老伙计日日往工会跑。
省直变市管,其中的落差他们根本想不通。
不过今天矿务局内部经济搞活办公室的活动他还是参加了。
毕竟有四块钱可以拿,这些钱足够他抽一段时间好烟。
他负责的是在102门面卖食堂做的豆干,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老伙计。
两大袋豆干,他原以为一天之内最多能卖个十多斤就顶天了。
可事实却是两大袋豆干只维持到了中午。
回到家里的老邓一直在抽烟,对于老伴提醒他明天继续去工会闹的话根本没上心。
“老伴,”老邓忽然出声打断了妻子的絮叨,“你说我要是从了局里的安排怎么样?”
他老伴一愣,旋即去找鞋底。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老邓急忙拦住妻子。
“我今天和老张一起卖豆干,才半天功夫就卖了个干净。”
“内部经济搞活办公室之前给我们看过豆干的进价,这一下子就白赚了六十多块。”
“按照他们的说法,一个月大概能有八次左右的大集......。”
老邓妻子手里的鞋底落在了地上。
“那、那不就是快五百了!”
老邓有些火热的解开了自己的领口扣子。
“市场里的小门面只向我们内部职工出租,一个月二十块,我要是还卖点别的东西,一个月能净赚七百!”
“不过我看过他们的章程,说是优先出租给留在矿务局的退休职工......。”
老邓妻子愣了半天,最后低声问。
“可今天这场面,下次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