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地面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光是自己的卧室里就被人挖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土坑。
他踩了踩土层,觉得有些松软。
这说明这些坑被填上的时候没过去多久。
张宏城领着楚描红在祖屋其他地方转了一圈。
这一圈转下来,两口子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祖屋大约合计两百多平米的地面,被人挖了三十多个土坑。
很明显,有人在试图找什么东西。
“刚才张红方说这套房子是十天前收拾出来的,然后一直没人进来过,”张宏城拍拍手上的泥土,对楚描红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看来是有人在这十天里干的,而且挖坑痕迹分布的很均匀,所以我判断他八成什么都没找到。”
张宏城抬头看向头顶黑黝黝的房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我那位堂伯怕是在这屋子里藏了东西。”
他又联想到了白天自己观察到的那两个脸上不善的中年人,那是堂伯的两个儿子。
动手的人也呼之欲出。
两口子此刻也来了兴致,索性不睡觉,翻箱倒柜,查墙摸缝的四处寻宝。
直到半夜三点多,楚描红终于发现有处墙面敲击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
堂伯设计的暗格不大。
只有半尺方圆。
里头没有张宏城以为的金银珠宝,而是张前平最宝贵的四百亩田契,放在今天等于是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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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上百块现大洋和一本欠租册子。
欠租册子里还夹杂着十多张佃户借贷的条子。
张宏城和楚描红只是看了一眼借贷的利息,都立即觉得当年确实没冤枉了张前平。
这利息不可能有人还得清的。
因为晚上找东西睡得太晚,张宏城和楚描红一口气睡到了近十一点,他们是被门口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张红方带着几个族里的老人过来,准备领着张宏城两口子上山祭拜。
却被两个中年人给拦住,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这两个中年人正是张前平的两个儿子。
一个叫张红敦,一个叫张红申。
“你们这是搞迷信活动,我肯定要去公社举报的!”
“说的就是,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个大队长不想着给社员想办法,却只想着这些歪门邪道。”
有个老人恨铁不成钢的怒骂这哥俩。
“就你们那个懒鬼性子,一年到头工分赚的比别人家的堂客还少,还好意思说自己家揭不开锅?”
“信不信我抽你?”
但这两人似乎痞赖惯了,一点也不怕,硬是磨着张红方答应队里再借一些粮食给他们。
他们兄弟磨到了粮食还不罢休,又把主意打到了张宏城的身上。
“亲戚,借钱?”
张宏城差点被气乐了。
几个老头也被气得不行。
“村里多少姓张的都被你们俩借过?你们有还过一分钱么?!”
张红敦呵呵一笑。
“当年我前义叔叔可是大方得紧,村里好几户遇到难处的他不都是帮过吗,怎么到了我这位小堂弟这里就变了章程?”
而他弟弟张红申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楚描红在看,那目光如饥似渴。
他甚至还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小堂弟,你和你老爹都一样的好运道,娶的媳妇一个赛一个漂亮啊!”
张宏城笑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回要是不对这两个东西干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和自己那个死鬼老爹。
(这两人是用来引出后续一个大剧情的过渡角色,虽然剧情俗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