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处的计划和企图,可他却觉得要是让张宏城继续在沪上这么浪下去,兵团在沪上的业务会越来越多,说不好驻沪办会悄无声息的自己冒出来。
一分钱都不用他们出。
比如前几天,看到张宏城帮人处理了一批衣服的报告,他的心脏病都差点被吓出来。
不是李部长胆小,而是分给兵团的十四万八千柒佰五十块的毛利让人太过激动。
虽然是“借调物资”产生的欠债,但李部长几个最喜欢的就是人家用来自沪上的物资还债。
隔壁妇女部甚至已经提前同他说好了,今年冬天要给全兵团的女知青配一瓶沪上产的蛤蜊油。
叹了口气,老李头盖章的速度......一片残影。
作为招待所的老朋友,机械厂这回也被张宏城“照顾”了一回。
把一间位于居民区里的废弃小车间换成了靠近厂区的五个鸽子间。
五个鸽子间一到手,袁副科长手头最急需房子的职工总算被解决了几个。
为了感谢热心肠的小张所长,袁副科长提着一瓶珍藏的茅台过来招待所 ,非要拉着他好好喝一顿。
一盘小炒肉、一盘花生米、一碟子韭菜,两人就在办公室里边吃边聊。
袁副科长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酒劲上头的他忽然一拍桌子。
“TMD,这帮老外也太难伺候了!”
怎么个事?
老外?
原来沪上机械厂招待所最近住进了一批米国人。
吃饭住宿挑剔得厉害。
而且摆明了是在故意找茬。
但为了顾全大局,沪上机械厂办公室不敢埋怨,继续兢兢业业的服务着对方。
“没办法啊!”
老袁一肚子的苦水。
“人家手里握着超算排队的资格,我们厂里好些项目都等着借用人家的算力。”
老袁无声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默然用力捶了捶。
“我们招待所的老所长是我师傅,那是从三八线上下来的,可如今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给米国鬼子赔小心。”
“老爷子笑嘻嘻的,可我看着太揪心了!”
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看来这些话老袁不好在自己单位说,所以才来自己这边诉苦。
张宏城也很无语,只能好好陪着他喝了一回。
又把自己叫范师傅摆谱糊弄米国人吃辣酱的套路说给老袁听,果然老袁这才开心了不少。
老袁酒后在张宏城的办公室睡了一觉才回去。
他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一片兵荒马乱。
“老袁,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谈判组的人......。”
......
机械厂小会议室。
门口站着几个警卫。
岳书鸿等几个谈判组的成员都在,包括机械厂的几个老技术员和领导也在场。
“事情的经过大略就是这样。”
“岳书鸿同志在与李杰克私下沟通的时候,我们按规定监督岳同志的人员被李杰克发现。”
“李杰克勃然大怒,认定我们是在监视他,试图拿住他的把柄。”
“他现在已经拒绝和我们继续私下交易。”
组长面前又是一整片的烟头。
他无奈的看着监督组的人。
“怎么会暴露的?”
“哎,沪上的天气有点湿,我们的那位同志是北方人,可能是有点感冒......。”
“上头的意思是,暂时放弃与李杰克接触时的监督,岳同志要继续......。”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