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灵仅仅用了几分钟就将所有内容看完,但她的脸色却变得异常苍白,因为这些信息实在太令人震惊和不安了。
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努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难过却越来越强烈。
虽与水澋相识不过几面,却有了孩子,在心中也有他的痕迹。
水澋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那些与他有血缘关系但并非同一母亲所生的兄弟们必定会对他下手,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因此,他决定提前做好准备,为自己的儿女铺好一条后路。
心中还是有一些可惜的,毕竟那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小儿子,而且因为身份特殊而无法相认。但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他平安无事地活下来。
并为她留下了一件可以保命的信物,然后将其交给了邢玉灵。
水澋能为她们母子俩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他已经尽力了。
邢玉灵坐完月子之后,她觉得自己被憋得浑身发痒,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在月子里,她不能洗澡,不能洗头,甚至连窗户都要关得紧紧的,让房间变得闷热无比。这一切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但又无可奈何。终于到了出月子的那一天,邢玉灵迫不及待地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污垢和汗水洗净,然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第二天正式到正院给贾母请安,通知贾赦父子俩早早点起来,一起去请安。
自从那日起,贾赦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浑浑噩噩,神情萎靡不振。他开始放纵自己,过着游手好闲、沾花惹草的生活,完全不再关心朝廷中的大小事务。不仅如此,他甚至降爵之后连朝会没有机会上朝,更别提处理政务了。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朝气。
甚至不再关心邢玉灵和刚出生的小儿子,只有贾琏还能得到他的关注一二。
在继妻出月子第二天,他懒懒散散的推迟了不少时间,打着哈欠来到了正院。
邢玉灵抱着孩子慢悠悠的来到了荣庆堂,也不急迟到了会怎样。
老早就到的王夫人殷勤地伺候着贾母洗脸、换衣和梳妆。她一边忙碌着,一边不时地向贾母投去讨好的目光。当她看到大房的人来了时,立刻迎上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口中却阴阳怪气地对贾母告状道:"老太太,您看这大房的人可真是磨蹭,让我们等得好苦啊!"
“媳妇见过母亲!”
邢玉灵上前一步,恭敬地向贾母行了一礼。
贾赦贾琏父子俩沉默不语的,知道贾母不待见他们,他们行礼之后,安静的坐在座位上。
贾母微微皱起眉头,但并未多说什么。
王夫人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我猜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才会这么晚来请安。不过没关系,咱们也不着急,就慢慢等着吧。"说完,她又故作关心地问:"大嫂,你们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来得这么迟?"
贾母瞪了王夫人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这时,邢氏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王夫人看着邢氏怀里的婴儿,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她假惺惺地笑着说:"哎呦,瞧瞧这孩子长得多白净,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然而,她心里却恶毒地诅咒着这个婴儿,希望他能早日夭折。
邢氏微笑着回应道:"是啊,这孩子确实长得很可爱。"
王夫人接着说:"只是可惜啊,荣国府最近出了这么多事,都没来得及好好给他办一场洗三礼和满月酒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惋惜的语气,但实际上却是在暗示贾瑛出生的时辰不好,妨碍了荣国府的运势。
“瑛哥儿刚出生府内恰逢遭难,还没来得及为侄儿准备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