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本来头发都已经花白的展厉和梁掬，因为一直在合计着该如何对徐一语施展一个她无法抵御的致命一击，已经两晚没有好好睡觉，满头的发丝也染上了厚重的霜色，再也不见一星半点的乌黑。

“这个女娃真是我们这几十年遇到过的最强对手了，老梁。”

已经让自己帝都的人脉打听过官方口风的展厉，整个人深深陷在了沙发里，声音透出了一股浓浓的疲惫。

“我是没想到，这个小女娃居然能如此得海里几位的信重，竟能让她去履行如此重要的任务。”

本来琢磨着自己关系够硬的展厉这次罕见地踢到了铁板，可面对着真实性毋庸置疑的消息来源，却不知道气到底该往哪里发。

“可不嘛！昨天天语那边的对接人还询问了总商会那边，问我们承诺出资的那部分是否已经用在了庐城的惠民活动上，只是账目上没有显示出来而已。”

已经戒烟戒酒多年的梁掬狠狠地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熟练得吐出了一个白色的眼圈后，手腕的颤抖几乎无法被控制住。

徐一语当真逼人太甚！

身为在徽省商界立足了如此之久的二人，无论怎么算也是她的前辈，她怎么能借询问之名而向他们二人施压，当真不知道尊重这二字是怎么写的了嘛！

“如若不是姓徐的丫头跟我们已经变成了现在这种不死不休的状况，倒还真能好好打打关系，至少能不和她为敌。”

展厉发出了一阵深深的叹息，似乎是在感慨，又似乎有一丝懊悔。

自己和老梁已经年老，都已经不再是年轻时那个满头冲劲不顾一切的愣头青，无论做什么事，都得照顾好自己身后一大群与自己休戚相关的家人，再也不能不管不顾地对一个人出手。

所以才有了黑白这两支地下队伍的存在。

和徐一语交恶，可以说是偶然，但也是无数偶然汇聚成的必然。

“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为今之计，除了让黑棋和白棋倾巢暗中出动去和她搏一线生机，传统的商战手段已经管不了什么用了。”

梁掬客观地分析着如今情势下，他们二人和天语比起来的赢面，可无论怎么分析，结果都只有一个。

——以徐一语的资金量，无论是什么级别的危机，她都能凭借手中掌握的财富轻松应对。

不仅如此，梁掬本身还想从徐一语手中巨额资金的来源下手，给她下个绊子，可无论他委托多厉害的黑客来查，她手中那些资金的合法性，都没有丝毫问题。

他们二人只能就这样，日薄西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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