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没错,这里一定是娜芙蒂蒂的墓室!这间屋子里的每一座浮雕,画的都是娜芙蒂蒂的形象!这位埃及的千古美人,就长眠在我们面前狭窄的墓室里……”
巴尔德激动地指着墙上的每一处浮雕,他仿佛已经忘了我们仍然身处险境,不管不顾地发出阵阵惊呼。
“老师,您冷静一点,万一有机关怎么办?”
在陈可盈的劝慰下,巴尔德总算从癫狂的状态中恢复了,他尴尬地说:“你说的对,这么小的空间,万一触发机关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你看到前面的石棺了吗,那一定时娜芙蒂蒂的棺椁,我真的好想马上就把它打开,一睹女王的风采。”
“人家管自己叫圣母,比女王还高级。”张伦嘀咕道。
先前石门上提到的圣母,看来也只能是眼前这座墓室的主人了。否则除了她本人,还有谁能在自己的墓室里雕刻满娜芙蒂蒂的形象,娜芙妹妹吗?
墓室总共也不大,不远处的石棺其实比墙上的浮雕还要显眼。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居然设下活人祭来守护。”我苦笑道,“我算是见识到古埃及人的本领了,木乃伊群分明就是这间墓室的守卫,真搞不懂是什么邪术。”
“就连埃及唯一的女法老,哈采普苏特都没有这种待遇。”陈可盈轻声道,“这一切究竟是娜芙蒂蒂命人做的,还是图坦卡蒙呢?如果是后者,他为什么要为继母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
听她一说,我也有些好奇。难道历史上图坦卡蒙和娜芙蒂蒂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图坦卡蒙为什么要和娜芙蒂蒂葬在同一座陵墓里,要是他亲妈也就罢了,据说还是个后妈,图坦卡蒙他爸同意了吗?
巴尔德看着我们问道:“你们两个年轻人,敢不敢跟我去把石棺打开?”
“不会有机关吧?我觉得咱们应该从长计议。”张伦提议道。
巴尔德冷哼一声:“哼,氧气面罩已经快用到底了,这间屋子是密闭的,仅凭这里的空气,能够五个人坚持多久?外面又是死路一条,你还有其他选择么?”
我和张伦对视一眼,都觉得巴尔德说的有道理。于是我轻轻点了点头,决定接受巴尔德的提议,反正万一真有机关,以我的身手还是有机会躲开的,要死也是老巴先牺牲。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石棺,陈可盈和罗琳则留在了门口,远远地注视着我们。这是一座花岗石做的石棺,巨大地棺盖足
足有几十厘米厚,少说有一两百斤。棺盖上面有些腐朽,而且落满了灰尘,但仍能隐约认出上面的宗教图案,巴尔德说这是古埃及很常见的图形,象征着对死者的保护。
“来吧,豁出去了!”张伦给自己打气。
我们合力推动棺盖,但棺盖实在太重了,再加上年头长,缝隙处长了很多青苔,让棺盖与棺身的连接更加牢固。一直推到巴尔德气喘吁吁的,棺盖终于有一丝松动,这下便如同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整座棺盖很快被我们掀翻在地。
但石棺里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木乃伊,而是一具女王的金像盖在又一座金棺上面。女王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手里握着蓝釉曲杖和连枷,它们是王权的象征。
“这恐怕和图坦卡蒙的棺椁是同一种构造,石棺内嵌三层金棺,就连金像的姿态都一样,这代表冥王奥西里斯的庇佑。”巴尔德道。
“冥王不是哈迪斯吗?”我问道。
巴尔德白了我一眼,似乎在嘲讽我的无知:“小孩,你那是希腊神话,这是古埃及!”
还嘲笑我是小孩,听他的语气我就来气,于是我反问他道:“巴教授,您知道十殿阎王吗?”
巴尔德一副难不倒他的样子,得意地说:“我对中国神话也有研究,你想听我背一遍吗?”
我一听好像难不住他,